毛仲急忙一蹲,做出努力的低吟:“哦,哦,哦。”
“娘的,拉屎比生孩子还难?”一面说着,抬了大炮喷灌了一通,嘴里胡乱地咒骂着去了。
想了想,毛仲抓住墙壁,泥土类的墙壁上覆盖着一层瓦当,是防止夏季雨水浇灌用的,稍一借力,毛仲翻过了那边。
院落的门外,士兵三三两两继续严谨地巡视,却不防有人已经来到了堂屋的门口,当一个女子端着空碟子出来时,毛仲一闪身,进去了。
“哈哈哈哈。”屋子里的人喝得痛快,明显有了醉意。一面划着拳,一面有人趴在桌子上磕睡:“起来,起来,可望,你醉了!”一个满脸黑须,不怒而威的壮汉擂着桌子:“再不起来,罚你三盏!”
“爹爹再罚,孩子也不能喝了,就是割了孩儿的头也不喝!”那个桌子上趴着的年轻人,说话声音都是僵硬的。
毛仲看清了屋子里的五个人,中年居中坐着的壮汉,左面趴桌的青年,右面一个五十余岁的瘦弱老者,这面还有两个大汉,都穿着很厚的衣服,铠甲,披风,随时随地能拉出去战斗的样子,当毛仲进屋子时,发现这些人的脸上,都红扑扑的。那个瘦弱老者的脸,因为褶子的缘故,象江南的红壤。
“诸位请了!”毛仲嘻嘻哈哈一笑,顺手将老者身边的那个女子拉开甩到一边:“都是英雄豪杰,坐一个女子怎么回事儿啊!”毛仲就依着那老者坐了。
女子长得相当有分量,那胳膊在毛仲手里很滑腻,有感觉,现在给毛仲一甩,尖叫了一声,差一点儿摔倒,因为依靠着那些椅子才站稳了,“你谁?”
这时候,屋子里的人才正眼看毛仲,但是,没有一个人说话,就是桌子上趴着的孙可望,也因为气氛不对,赶紧抬头看。
毛仲笑笑:“这位可是西营八大王?幸会幸会。”
“你谁呀?这么大胆!”那个女子非常凶狠泼辣,上来报复,一把抓住了毛仲的衣衫,因为他穿着张献忠部队的小兵模样,“是不是梦游?”毛仲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狠狠地吃了一口,搞得她象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锐惨叫起来。
“大胆狂徒!”那老者跳起来,凶神恶煞地吼道:“还不放手?”
两柄短刀一起对准了毛仲,接着,又有两把,“你是谁?”
毛仲毫不犹豫地在那凶恶女人的怀里抓了几下,邪恶地说:“舒服舒服,好温暖呢!”说完,将之顺手一抛,扔向空中,然后接着,那女人尖叫之声,不绝于耳。最终,毛仲将那美人儿抱在怀里,倒不是他男人本色,而是知道,这女人绝对非同寻常,可以作为必要的人质盾牌。
“别怕!诸位,我不是来打架的,没有必要那么凶嘛!”毛仲微微一笑:“你看,我一个人,连刀枪都没有带,你们五个男人,一个女人,还怕我吗?”
中年壮汉成为大家瞩目的焦点,不用提,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西营八大王张献忠了。眉头一皱,将刀很随意地插回腰间,“你哪一营的?带队的头儿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毛仲招呼大家:“都坐,坐,一会儿再说。”
几个人都坐了,中年壮汉道:“你是不是想喝酒?”
毛仲道:“不是。”
中年大汉哈哈大笑:“好汉!我佩服!来,先喝一盏?”
毛仲闻见那女子身上,奇异香味,不由得耸耸鼻子:“不错,有滋味!我不喝酒,诸位先报上名来。哦,我从不和无名之辈胡扯。”
中年大汉的脸更黑了,豁然跳起,又缓慢地坐下:“就冲你这小子这股胆量,我老张就不会杀你,当年老子犯下死罪,就要开刀,长官见我面貌奇特,根本不怕,竟然把我放了,小子,我就是西营八大王张献忠,你是不是不认得我呀?”
“他们几个是?”
张献忠很豪爽地介绍了,那个醉酒的青年就是他的养子孙可望,瘦弱老者是他的军师,其余两个都是将领。
“知道了,诸位,”毛仲淡淡一笑:“我是来和你们谈判的。”
“谈判?”张献忠显然不知道这个词儿的含义。其他人,包括那个军师在内,似乎都当机了。
“简单地说,就是谈谈,”
“哦,谈什么?”张献忠这才恍然大悟。随即狡诈地一笑:“是不是你孤独寂寞,想要本大王赏你一个女人?我们西营这么多女人,死了丈夫的多的是,你随便攀攀就能得手舒坦一下呀?”
毛仲将怀中女人松开,搀扶着她站好:“还不错,可惜,比起我的妻妾来,品相差得实在太多了。就是白送,我也没有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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