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商贾出资开设,但是依然会给应天府里的达官显贵们上供才行。
要不然凭什么能够占据这个风水宝地?!
只是经营权在自己的手里罢了。
这些人就远不如前面几家这般嚣张。
因为这些人真的是各个王府、国公府、侯爵府的管事,平时嚣张跋扈惯了。
‘宰相门前七品官’可不是一句玩笑话。
所以只要把这几家的嚣张气焰打下去了,那么剩余的几十家还不任由自己拿捏?!
叶瑾这时候转身看向一旁正在奋笔疾书的赵今夏,淡淡问道,“刚才他们所说的话,你全都记下了吗?!”
赵今夏头都没抬,但是声音洪亮的回答道,“回禀大人,属下全都记下了,曹国公府上管事当众辱骂大人,甚至将自家主子比喻成宰相,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大人区区七品县令,身份还不如曹国公府上杂役.”
听到赵今夏的话,老头子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惨白。
他终于明白自己的不安来自何处了。
刚才嘴瓢说错话,被人家抓到话柄了。
将自家主子比喻成‘宰相'?!
只要是有一点点智商的人都知道这句话的杀伤力是有多大。
胡惟庸一案才过去几年呐?!当时应天府内杀得人头滚滚,血腥味几天都散不开。
要是这句话传到锦衣卫耳朵里,甚至传到宫里去…
画面太美,老头子已经不敢想象了。
所以他指着叶瑾怒骂道,“狗官,你企图构陷我家国公爷,老夫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一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这时候,叶瑾已经收起了刚才乐呵呵的表情,而是一脸冷漠的看着老头子,淡淡道,“刚才你说的每一个字本官都听得一清二楚,本官身后的百姓也听得一清二楚,你不但当众侮辱朝廷命官,甚至还擅自将你家国公比喻成当朝宰相,怎么,你家国公爷是想当胡惟庸第二吗?!”
叶瑾的这番话就像是一把剑一样刺在老头子的心头上………
想当“胡惟庸第二”?!
这句话的杀伤力太大了。
别说他一个小小的管事,就算是他的主子,曹国公李文忠都当不起。
精瘦老头已经没有刚才的从容和淡定,而是一脸惶恐,面部表情也变得十分狰狞恐怖。
指着叶瑾正要说什么。
叶瑾又大喝一声,道:“根据大明律,当众侮辱朝廷命官是什么罪过?!”
早就按奈不住的张狗子大声回答道,“回禀大人,根据大明律规定,当众侮辱朝廷命官者,以奴婢骂家长者”论处,按律当斩…”(标注2)
“那你还等什么?!”叶瑾语气十分淡漠。
张狗子不再犹豫,大跨步上前。
直接将这个头戴瓜皮帽的精瘦老头子从人堆里提溜出来,一脚踢在老头子的膝盖上,迫使其双膝跪地。
这时候,这个精瘦老头子终于反应过来了。
朝着叶瑾大声咆哮道,“老夫乃是曹国公府上管事,狗官,你敢杀我?!”
但是叶瑾的声音依然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淡淡道,“呵呵,区区曹国公府上管事,也敢在本官面前放肆?!就算是曹国公本人犯了律法,本官也同样依律处置,圣天子在朝,岂能容尔等宵小嚣张跋扈?!杀…”
这一个‘杀’字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像是一把重锤一样敲在众人的心头,让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张狗子不再有丝毫的迟疑,举起手里的刀直接朝对方的脖颈处砍去。
手起刀落,这个精瘦的老头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脑袋就和身体分家了。
一腔热血从脖颈处喷洒出来,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瞬间笼罩在秦淮河北岸。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吓住了。
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叶瑾出手居然会这般狠辣。
堂堂曹国公府上管事,他说杀就给杀了。
没有丝毫的迟疑。
而刚才还骂叶瑾骂的兴起的那些管事和小厮,这会儿也一个个脸色惨白,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呆呆的站在原地。
而叶瑾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又指着一个中年男子说道,“他刚才好像骂本官是小娘养的?!”
这个中年男子被他这么一指,直接吓得屎尿齐流,一屁股就瘫坐在地上。
但是张狗子没有丝毫的迟疑,又将他提溜出来。
手起刀落,又一颗大的头颅被斩了下来。
一连杀了两个人,而且还是分量最重的曹国公府上管事和燕王府上管事。
没有人会对叶瑾的狠辣产生怀疑。
而且叶瑾从这一刻起,也成功成为在场每一个人心中永远挥之不去的噩梦。
记牢一辈子的那种。
就在众人以为叶瑾只是杀鸡骇猴,用两颗人头来震慑众人的时候。
却又听到他淡漠开口,道:“凡出言辱骂本官者,皆斩…”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