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失了分寸,而周围的百姓则一个个面露痛惜的神色。
只有那帮纨绔子弟,一直被压制的气势这会儿终于重新回来了。
一个个就跟得胜的斗鸡一样得意。
他们才不管抓叶瑾的是谁呢。
只要能斗倒叶瑾就是胜利。
叶瑾则向已经一脸惨白的陈洲投去了疑惑的神色。
陈洲张了张嘴。
他也不知道局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按道理。
朝廷收到叶瑾的奏章之后,应该会特别的重视,然后传旨让他进宫说个明白的啊。
而且当时陈洲为保万无一失,不但朝通政司递了奏章,还去了应天府衙门一趟,给应天府衙门的门房塞了一两银子,请门房将奏章的副本转交给应天府府尹。
应天府府尹张楚元可是一个老狐狸。
昨天秦淮河北岸发生了这么一桩大事,他知道风险极大,所以压根就没有露面。
如果看到奏章的内容,一定会在早朝的时候上奏朝廷的。
因为这可是一桩泼天的功劳啊。
叶瑾收回了目光。
因为他知道陈洲现在也是一头雾水呢。
而是看向刀疤锦衣卫,冷冷问道,“阁下是何人?!”
“好说…”刀疤锦衣卫似笑非笑的回答道,“某家元狮,忝为锦衣卫千户,道上的兄弟也叫某家白狮子,叶县尊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若是没有,就请随某家走一趟
吧。”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死死的看着叶瑾那张英俊清秀的脸庞。
试图想从这个年轻得不像话的县尊脸上找出一丝惊惧的表情。
但是他很快就失望了。
这个年轻得不像话的县尊依然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似乎并不把他们这些如狼似虎的锦衣卫放在眼里。
“不知本官所犯何事,竟然劳动诸位亲自跑一趟?!”叶瑾又问道。
白狮子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冷漠起来,淡淡道,“叶县尊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昨儿个才念了一首反诗,今天就给忘了?!”
“就为了这件事?!”
“当众念了反诗,视同谋反,叶县尊还觉得是一件小事?!那好,某家再说几件大事如何?!”
“愿闻其详。”
“目无法度,以收商税之名收刮民脂民膏,残暴不仁,在任期间制造了多起冤假错案,私收流民,有谋逆之举…”
白狮子洋洋洒洒说了一通,然后才看向叶瑾问道,“叶县尊,够了吗?!”
但是叶瑾依然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点点头道,“够了,确实罄竹难书…看来千户大人这些时日没少调查本官啊…”
“监察天下乃是陛下赋予锦衣卫的权利,某家连朝中大员都查得,区区一个七品芝麻官,某家就差不得了?!”
“可以查…”叶瑾并没有反驳,而是又问道,“那千户大人来抓捕传唤本官,可有指挥使大人的钧令?!”
“呵呵…”白狮子一脸讥讽,“叶县尊真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物了,区区七品芝麻官,指挥使大人日理万机,会让他老人家放在心上?!”
听到白狮子的这句话,叶瑾心里有底了。
看来自己面前的这个所谓的锦衣卫千户不知道很多事啊。
今天带人过来也只是他个人行为。
那就好办了。
“既如此,叶县尊和你这位忠心耿耿的手下,就和某家走一趟吧。”白狮子又道。
听到他的这句话,叶瑾还没有开口,郭二已经一声不吭的走了过来,拦在了他和叶瑾之间。
然后是陈洲,赵今夏。
其他差役稍稍犹豫了一番,也纷纷走了过来。
白狮子可是见惯了大场面之人。
他们去抓捕达官贵人的时候,那些人的手下可比这些个差役凶狠得多。
他脸上的这道刀疤就是在一次抓捕任务中导致的。
所以嘿嘿冷笑道,“叶县尊果然会收买人心,居然会有这么多忠心耿耿的手下,但是叶县尊真的想看着他们也和你一样,被抄家灭族吗?!”
叶瑾扒开挡在他前面的赵今夏等人,来到了白狮子的面前。
依然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淡淡开口道,“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更耐心一
些。”
“为何?!”白狮子看着叶瑾这幅云淡风轻的模样就来气,但是依然还是强忍住了怒气,冷冷问道。
“因为或许要不了多久,你或许就会后悔自己瞠了这趟浑水。千户大人,窄了…”
“什么‘窄了”?”白狮子下意识开问道。
“你把自己的路走窄了。”叶瑾微微一笑。
他的话才说完。
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然后一个宦官特有的尖锐的声音传了过来,“圣旨到…谁是上元县县令叶瑾,还不速速前来接旨?!”
听到了这个声音,白狮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