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
因为秦淮河北岸的各商家在歇业一段时间之后,竟然不约而同的都玩出了各种新花样了。
各家酒楼都推出了有好几种口感甘冽,香味醇厚的好酒,而且各家都有属于自己的特色菜,让好酒和好吃的老饕们流连忘返。
至于勾栏和瓦舍,也推陈出新,戏本不仅仅有情情爱爱,还有打戏、滑稽戏等等。
甚至戏子们的装饰也比之前更吸引人。
不仅仅是穿的少,而是该露的地方露,该遮的地方遮,让人热血贲张,流连忘返。
至于青楼。
也不只是单纯的陪睡,还开发出其他服务。
赌场的玩法和花样也更新了。
不仅仅是色子押大押小,更不是“鱼,虾,蟹”这种上不了台面的。
而是推出了一些用硬纸制作的纸牌,玩法也多种多样。
赌场内也不再玩金银,而是要先兑换筹码。
发牌的荷官也从大老爷们换成性感荷官。
让这些赌徒们玩的大呼过瘾的同时,也大饱眼福…
而且据说秦淮河北岸的商贾们正酝酿七夕节的花魁大赛,将自家的头牌推出去与别家的头牌打擂台。
到时候必然又是一场盛宴。
而且各家青楼和勾栏瓦舍的头牌都开始打造属于自己的人设。
或高冷,或性感,或博学,或柔弱…
反正就是只要有金主喜欢,这些商贾就会把自家的姑娘打造成金主喜欢的模样。
这几板斧砍下来,秦淮河北岸的生意会变差才怪呢。
生意不但没有变差,反而变得更火爆了,甚至把秦淮河南岸朝廷经营的教坊司的生意都给抢过来了。
所以每天只要到了晚上,秦淮河北岸都会人头攒动,十分热闹。
梅花小苑。
几个书生坐在二楼雅间。
这间雅间位置不错,正好正对着一楼院子里的戏台。
戏台上,几个戏子正咿咿呀呀的唱着戏文。
几个书生这时候仿佛都沉浸在戏文之中一样,手掌有节奏的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嘴里也跟着戏文在小声的吟唱着。
过了好一会儿,一曲奏罢。
几个戏子朝各位看官行了一礼之后,才缓缓朝后台走去。
但是院子里的看官们意犹未尽,大声的鼓噪着。
一楼、二楼雅间的恩客也纷纷一掷千金。
所以一时间,小厮们大声说着‘某某老爷打赏某某金额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而刚刚退去后台的一个戏子赶紧来到了戏台上,再一次朝看官和恩客行礼拜谢。
见到这个戏子再一次出现之后,现场的气氛更加热烈了。
足以证明这个戏子的人气是有多高。
二楼雅间。
这几个书生也不约而同的睁开了双眼。
一个三十来岁,长相富态的书生笑呵呵道,“香君姑娘的唱腔越来越成熟了,也越来越有韵味了,这出《女驸马》唱腔独特,韵味十足,戏词也令人发省,让人听之宛如高山流水,闻之如小桥人家,每一次都各有一番体会。”
在富态书生对面,一个身穿锦袍的贵公子端起了一杯酒,朝着富态书生笑道,“看来黄兄对香君姑娘果真是一往情深呐,那黄兄何不花一笔银子替香君姑娘赎身呢?!”
富态书生摇头道,“香君姑娘乃是这梅花小苑的摇钱树,在下区区一个穷酸书生,哪有这么多闲钱替她赎身呐?!”
他见贵公子正要开口说话,立即抬手制止道,“小公爷的好意黄某心领了,但是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黄某岂会为了一个区区戏子劳费心神?!更何况…”富态书生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接着道,“家花哪有野花香?!与其花大价钱赎回家里藏着,还不如偶尔来偷一两次,这样岂不是更刺激?!”
“哈哈哈…”
“黄兄果然是一个妙人。”
“黄兄活的透彻,是吾辈楷模。”
那个贵公子也笑着道,“黄兄此言甚合我意,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吾等大好男儿,岂会为了区区一个戏子劳神?!不过今晚春宵一刻,就有在下替黄兄安排妥当了。”
富态公子不在推辞,朝着贵公子拱手笑道,“哈哈,既如此,那在下可就却之不恭了。”
几个人又说笑了几句。
一个精瘦书生突然开口道,“在下前些日子在苏州府的时候,听说这秦淮河北岸闹出了一出大戏,导致这繁花之所沦为鬼蜮一般,但是为何今日一见,繁华更甚之前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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