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
“大老爷请放心,小的们都是干这一行的老手了,一定不会让那个小蟊贼就这么轻易被弄死的。”素有‘孙阎王”的孙司吏咧嘴笑道。
叶瑾这才放心的点点头。
犯下这种大案子,不去菜市场案几十刀就这么轻易死了?!
那岂不是太便宜那个采花大盗了?!
叶瑾虽然来自21世纪,觉得洪武朝的律法十分粗鄙不堪。
但是他对一些律法还是比较认可的。
那就是对犯人的处罚方式。
一些恶贯满盈、十恶不赦的人渣,有时候就该千刀万剐,让他们好好尝尝受害人被他们迫害时候的滋味。
不如此,不足以平民愤。
什么?!
跟人渣讲人权?!
那那些受害人的人权跟谁讲去?!
那些受害者在被迫害的时候,谁替他们讲人权,替他们受苦了?!
21世纪什么都好,就是键盘侠和伪圣母太多了。
刑房孙司吏刚刚退下,户房的大张司吏站了出来,拱手道,“大老爷,户房这些日子倒是没有什么要紧事,只是咱县衙的酒坊和其他小作坊已经开了月余了,您老什么时候得空闲了,属下陪您去视察视察工作?!”。
因为县衙缺银子,所以叶瑾在一两个月之前就找了县城里几家商户,采取县衙提供技术和配方,商户出资的模式成立了几家工坊。
由他改良的纺纱机也是照此模式。
但是因为叶瑾实在是太忙了,所以这些工坊已经开始供货了叶瑾都还没抽空去瞅一眼。
那些个商户就天天来缠着户房。
说没有县尊老爷去视察工作,他们心里不安。
所以大张司吏就趁着开早会的机会,将这件事一并禀告了。
叶瑾沉默片刻之后,就说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午饭过后你陪我去瞧瞧。”
“是。”
等到大张司吏退下,又有几个书吏汇报了一些琐事,今天的早会就宣告结束了。
早会完了,叶瑾又转回后院,将自己的一身七品文官官府换了,重新穿上一身青色文士衫。
后院这会儿就徐达一个人。
他本来在凉亭里老神在在的喝着茶,见叶瑾换好衣服,就朝他问道,“你衙门里的事情都忙完了?!”
“衙门里的事千头万绪,忙一辈子都忙不完,但是徐伯伯过些天就要率军北归了,所以培养军中郎中的事得抓紧。”叶瑾走过来说道。
徐达点点头,道,“那好,那些军郎中已经在县衙外候着了,咱们是去医馆还是?!”
“不用,就在前院吧。”叶瑾回答。
徐达虽然有些诧异,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背着手就跟着叶瑾出了后院。
二人在院子里分道扬镳,叶瑾进了正厅,徐达去了衙门外。
“狗子,去把昨日咱带回来的那个蠡贼给带来前院。”叶瑾吩咐道。
张狗子拱手领命,转身就去了监牢。
赵今夏一头雾水,问道,“大人,您把那个采花贼带来干嘛啊?!”
“徐伯伯不是要率军出征了吗?!他让军中的郎中来找本官学习一些浅薄的治疗外伤的知识,但是光用嘴巴讲那些军郎中岂能服气?!得给他们演示一遍才行,但是又不可能去大街上随便找人揍一顿然后拉来做实验?!昨天晚上那个采花贼不是被收拾的够呛吗?!用他做实验正合适..。”叶瑾笑着解释。
赵今夏吐了吐香舌,笑着道,“大人您思量的可真周全。”
“那是…”叶瑾得意洋洋的扬了扬下巴,对赵今夏道,“对了,本官有一些器材忘记拿了,你去后院书房帮本官拿来一下。’
“什么器材?!”赵今夏问道。
“棉花、钳子、酒精,酒精就是书房里的那瓶烈酒,瓶子写着字呢,你若是找不到的话就问婵婵,她这会儿应该回来了、还有针线盒,然后你再让人在院子里烧起一个炉子,再烧一锅滚烫的开水…”
赵今夏听得一头雾水。
不是要教人治疗外伤吗?!怎么还把针线盒拿出来了。
而且还烧炉子和开水。
您这不是治伤,这是要杀过年猪啊。
不过赵今夏虽然一头雾水,但是执行力很强。
没一会儿,她就将叶瑾所需要的全部器材给拿了出来。
同时两名差役也在前院劈柴烧火,烧起了一锅滚烫的热水。
这时候,徐达也带着十几个军郎中走了进来。
这些郎中个个都背着医药箱。
年纪普遍在三四十岁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