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
但是这一百来人可不能全部都带走。
要是县城不留二三十个人巡街的话,万一有宵小趁机作乱怎么办?!
不过六七十名差役也足够用了。
上元县的捕快和其他地方官府的捕快不太一样。
怎么说呢?!
上元县的捕快都是正式编制,而且俸禄给的足,平时的操练也抓得紧,颇有正规军的架势。
当然了。
拿去上阵杀敌是不够用的,但是用来维护治安,对付蟊贼足够了。
叶瑾来到前院之后,见到前院这时候已经满满当当站满了人。
他又让人去把户房司吏和书吏都叫来,才对这些差役说道,“本官刚刚接到线报,说是江宁县弘觉寺明面上是一座千年古刹,但是暗地里却是一个藏污纳垢之所,如今圣天子在朝,应天府又是天下首善之地,本官岂能容忍这种藏污纳垢之所玷污了咱应天府。所以今日你们就辛苦一些,留一队人在县城继续巡街维护治安,剩余的人跟本官一起杀向弘觉寺,替佛门铲除这个毒瘤。”
叶瑾和这帮粗人说话向来很直白。
不过这些捕快听说是要跨县去捣毁一座千年古刹,心里还是有些打鼓。
但是叶瑾积威犹在,所以就算是心里忐忑不安,但是依然没有人敢多说什么。
至于叶瑾的头号狗腿子张狗子一脸兴奋的叫嚣道,“谨遵大人钧令,属下早就看那帮秃驴不顺眼了,大人您就瞧好吧,到时候咱一把火把那个鸟庙给烧了。”
郭二狠狠的瞪了张狗子一眼,才朝叶瑾拱手问道,“大人,那弘觉寺可是在江宁县境内,咱们就这样大张旗鼓的去弘觉寺办案,会不会引发江宁县的不满啊?!而且弘觉寺到底所犯何罪,竟能让大人这般雷霆震怒。”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是把一些年迈的老和尚放在特质的大纲里面,活活烤死之后做成肉身佛,骗取香客的香油钱…”叶瑾淡淡道。
这句话就像是一枚重磅炸弹一样在众人之间炸响。
“什么?!弘觉寺的秃驴看起来慈眉善目,竟然会如此凶残?!”
“不是说弘觉寺的肉身佛都是得道高僧坐化而成的吗?!怎么会这样?!”
“前几天咱娘还去弘觉寺上香,供奉了一大笔香油钱了呢。”
“这些该死的秃驴还真的是什么龌龊事都做得出来。”
“大人您下令吧,咱这就去将这些秃驴全都缉捕归案。”...
这时候,陈洲匆匆而来。
见到叶瑾之后就赶紧出声劝谏道,“大人不可,那弘觉寺再有万般不是,都与咱上元县县衙无关,大人要么
去应天府寻府尹大人,请求应天府衙亲自办理此案,要么上书弹劾,总而言之,咱们一无权限,二无道理处置
此事。”
“属下也只大人乃是性情中人,骤然听到这种丧心病狂的龌龊事一定会义愤填膺,但是朝廷自由法度,咱们可不能乱来啊。”
听到陈洲这番诚恳的话,姚广孝都不由得多看他几眼。
看来这上元县县衙还是有明白人的嘛。
但是再有明白人,当头头的那个人不明白又有什么卵用?!
叶瑾可是出了名的傻大胆。
他做出来的鲁莽的事情多了~去了。
这一次也不过只是区区跨区域-办案而已。
一个多月之前,某些人当时玩嗨了,甚至还当众念了一句反诗。
但是皇宫里面的那两位,就是掌握大明朝廷最高权柄的那对父子就跟是聋子瞎子一样,竟然对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不管不问。
至于喝骂勋贵子弟,堵了锦衣卫衙门的门。
又或是一把火烧了几十个胥吏。。
这些都是小事了。
连谋逆之举都被皇宫里面的那两位给联手给按了下去,那么那怕叶瑾把天给捅破了也会有人帮他补上。
所以不就是去江宁县办案吗!?
小事小事。
所以叶瑾无所谓的笑着道,“本官乃是堂堂七品朝廷命官,听闻世间竟有此等残暴不仁的恶事发生,本官岂能袖手旁观?!所以陈洲你就休得呱噪了,还是随本官去弘觉寺办案吧。”
陈洲听叶瑾这么说,就知道自家大人这已经是下定决心了。
只好无奈的拱手领命。
但是一旁的户房大张司吏赶紧拱手询问道,“大人,那我们户房随着去弘觉寺又是所谓何事啊!?”
办案子不是三班衙役和刑房的事情吗?!
户房只是和钱粮打交道,为什么也要把户房众人也一并带去啊。
叶瑾解释道,“这弘觉寺秃驴行此残暴之事,寺中财货也是强取豪夺所得,所以本官去弘觉寺缉拿这些秃驴的时候,顺手就将这些赃物也一并带回县衙,若是有苦主来咱们县衙上告,查证清楚之后就还给人家,但是如果没有苦主来上告,这些财货自然就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用来建设咱上元县,正当合适。与其让这些财货留在弘觉寺被那些秃驴糟蹋了,还不如拿来给咱们用,你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