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汉子已经驱赶着几个军官连滚带爬的来到了校场。。
这几个军官见到叶瑾背着手站在人群之中,还以为这个魁梧汉子是他派去收拾他们的呢。
所以这几个军官立即爬了起来,为首的那个人立即指着叶瑾怒道,“叶县尊,虽然我等现在已经划归你统辖,但是你这般虐待苛责与我,我等一定要上告到五军都督府,若是五军都督府不管,我们就去找申国公(邓愈长子,继承了邓愈的爵位,不过被改封为申国公),让他为我等主持公道。”
叶瑾似笑非笑的看着这几个夯货。
本来蔑视上官就已经是一项重罪了,但是这几个夯货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收敛,居然还敢在自己的面前说硬气话。
关键是,他们居然把卫国公给牵扯进来了。
你们难道不知道老朱最忌惮的就是军中勋贵上下勾连,将朝廷的军队变成自己的家臣吗!?
现在居然还敢当着老朱的话这般说。
如果是邓镇知道这几个军官在老朱面前胡说八道的话,他会不会亲自下场割了这几个夯货的脑袋啊。
额!
好吧。
这几个夯货还真不知道老朱的真实身份。
要不然这几个夯货估计这会儿已经被吓得双股战战,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还没等叶瑾开口说话,老朱已经一脸阴沉的站了出来,看着这几个兵痞阴恻恻的问道,“寻申国公主持公道?!看来在你们心目中申国公说话比朝廷还要管用是吧?.`!”
这几个兵痞不知道老朱这句话的真实含义,不过他们也不傻,所以张了张嘴之后,才对老朱呵斥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攀咬申国公?!”
“呵呵,倒也不傻,看来你们都是已故宁河王(邓愈)的老部下了?!啧啧,已故宁河王已经仙逝这么多年了,你们依然对申国公府忠心耿耿,果然难得呐。”老朱又阴恻恻的说道。
一旁的李文忠见老朱要借题发挥,就赶紧给叶瑾递眼色。
不过叶瑾假装没有看到。
原因很简单。
一方面他本来就和邓愈的几个儿子有仇,所以老朱出手整治邓愈的这几个不孝子,叶瑾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还要给他们说好话?!
呵呵。
叶瑾表示,自己还真不是以德报怨之人。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唯有以直报怨,才能以德报德。
另一方面现在大明朝廷的勋贵隐隐有将国家军队收归为自己家臣的意思,他们已经丧失了曾经贫农的本性了,变成了人上人。
想要让自己和自己的家族千秋万代,永享荣华富贵,那就必须手里有兵有权。
所以老朱打压铲除勋贵,只要是手段不激烈,牵连的范围不扩大,那么叶瑾是作壁上观,不会掺和这些事的。
李文忠见叶瑾作壁上观,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道,“尔等乃是区区百户官,就妄言说要让申国公替尔等做主,
尔等可知申国公府邸的大门往何处开吗!?大牛,给咱掌嘴,替申国公好好教训教训这几个不知尊卑,张口妄言之徒。”
那个魁梧大汉没有任何的迟疑,将为首的那个军官直接拎了起来,然后挥动着蒲扇大小的巴掌,狠狠的扇在了这个百户的脸上。
仅仅两巴掌下去,这个百户的脸就肿的跟猪头似的。
老朱见李文忠这般惺惺作态,倒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到了那门火炮上面。
这么火炮确实十分精致,和军中装备的那些火炮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打量了一会儿之后,老朱又问道,“`“先前你扔出去的那个物件,叫什么来着?!”
“手榴弹。”叶瑾回道。
“就是此物,此物是和这门火炮一样,受限于材料不能大规模制造呢,还是可以大规模制造出来装备军队?!”老朱问道。
叶瑾想了想才回答道,“手榴弹倒是可以不用铜料,但是对火药的要求也颇高。小侄发现工部将火药作坊直接设(了王赵)在应天城中,这是大大不妥的,火药极不稳定,若是有一点火星也会造成巨大的破坏,所以想要制造手榴弹的话,首先要做的就是把火药作坊从应天府内迁走,必须重新选一处人迹罕至的山谷才可以。”
老朱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微微叹了一口气,对着叶瑾说道,“你最适合的官职真的不是亲民官,而是工部尚书。
若是明日在国子监那里吃瘪了,老夫帮你挪挪位置,让你去工部当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