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后面弘觉寺一案,叶瑾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弑佛。
一桩桩一件件。
放在别人身上简直骇人听闻。
但是发生在叶瑾身上,就是一件件稀疏平常的小事。
原因很简单。
谁叫人家上面有人呢。
随着消息传遍了整个应天府,各大赌坊也闻声而动。
毕竟赌坊就是靠赌为生。
就比如说中秋之夜的选花魁,各大赌坊也对各家青楼的头牌标注了赌注和赔 率,而且还十分贴心的将这些头牌的画像给画出来,以及这些头牌是擅长歌舞,还 是擅长唱小曲…诸如此类的资料,也写的明明白白,就供赌徒们参考。。
所以光是选花魁这件盛世,就让各大赌坊赚的盆满钵满。
当然了,官府也大赚一笔。
特别是上元县县衙,更是捞了一大笔税银。
毕竟应天府有一半的赌坊都在秦淮河北岸,然后根据上元县半步的《商税条 例》,这些娱乐场所每天都要上缴所得流水百分之一的赋税。
而像江宁县和上元县两县交恶,打算用‘老规矩’解决两县争端,这也可是一大 热点啊。
所以消息才传出来的时候,各大赌坊就已经开出了-赔率了。
至于下注的赌徒更是差点没把赌坊的门槛都给挤-烂了。
申时刚过,叶瑾就离开了公堂,返回后院。
但是他还没有跨进后院的门,就看到小胖墩朱雄英早就等在那里了。
朱雄英一看到他回来,马上就窜了过来,像一只又肥又大的小猴子一样挂在他 的身上。
不过朱雄英似乎嗅到了叶瑾身上有一股味道,所以又赶紧嗅了嗅。
叶瑾赶紧一把把他推开,没好气道,“一边玩去..”
朱雄英却满脸兴奋道,“先生,你身上居然有一股子梨花香粉的味道。”说完他 转身就朝院子里大喊道,“婵儿姐姐,我先生他…”
叶瑾赶紧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低声恐吓道,“敢告先生的刁状,信不信我弄死 你 ? ! ”
朱雄英则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瞥着叶瑾道,“谁叫你出去沾花惹草 的 ! ? ”
“滚.…”叶瑾满脸黑线,没好气道,“你才出去沾花惹草呢,你这臭小子一天从哪 儿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那你身上怎么会有香粉味?!”
“我说是中午出去出凉粉的时候,老板家闺女不小心洒在我身上的你信不 信 ? ! ”
朱雄英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仿佛在说:我信你个鬼,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不过叶瑾说的确实是实话,他今天中午去照顾赵寡妇的生意,然后付账的时候 她闺女死活不要。
估计是拉拉扯扯的时候,不小心在衣服上沾了一些香粉。
“咳咳,男人嘛,三妻四妾倒也平常,更何况你又是我五叔,按礼制你房里人也 应该少不了,但是你都还没有去婵儿姐姐过门呢,就这么出去沾花惹草就不怕婵儿 姐姐伤心呐。”小胖子振振有词。
叶瑾揉着脑袋道,“再胡说,你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哟,还敢威胁我是不是!?”
朱雄英一边说,眼珠子一边转溜道,“不过我也可以不告诉婵儿姐姐,只是你得 答应我个条件。”
叶瑾本来不想理他的,但是被这小子缠着也烦。
所以无奈甩手道,“说。”
“弟子的条件很简单,那就是咱们这一次和江宁县比试,由弟子上怎么样!?咱 可是你的开山大弟子,要是咱赢了,还不得是你教导有方,你脸上也有光对不 对 ? ! ”
“你怎么不说你要是输了,还给我丢人呢。”叶瑾冷笑道。
朱雄英歪着脑袋想了想,才点头道,“倒也是,不过就算是您亲自上,您也不能 保证您能赢啊?!现在外面的盘口已经开出来了,咱们赢的赔率是一赔二,江宁县 赢了就是一赔四。”
“什么意思?!”叶瑾有些不解道。
朱雄英给了他一个大白眼,没好气道,“这都不懂,真笨呐。”不过他马上又变 得兴奋起来,对于知道叶瑾不知道的事情,他一向是很自豪的:“比如说我拿10文钱 押咱们会赢,最后真是咱们赢了,赌场就给我20文钱,但是如果是我压江宁县赢 了,压对了的话,赌场就得赔我40文钱。”
“怎么咱们还比江宁县少20文,赌场就这么看好江宁县?!”
“哎呀,赔率越低,说明人家越看好咱,这您都不懂,真不知道外面的人为什么 会把您夸成天才呢。”
“术业有专攻,你家先生我对赌博从来不感兴趣。”叶瑾不以为意的摆摆手。
一边说, 一边就要跨进后院。
小胖墩也马上跟了上来,歪着小脑袋看着叶瑾道,“那您的意思,是同意这一次 由我替您出战了!?桀桀桀,且看小爷如何将那些贼人杀得屁滚尿流…”
他桀桀怪笑,就跟一个反派旁边的狗腿子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