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沈阳

    李天召集杏儿、春儿及几个造船厂负责人，从流民中挑一批十几岁的少年，严格审查后进入船厂做学徒，再从南方“请”一批船匠，加快军用、民用船只后建造，做为二年内的重中之重！

    其次安排了济州岛需要建设的厂坊顶目，济州岛上种地种菜养殖也就安置个三万多人，多出来的人得去做工，建厂是必须的，水泥厂是要有的，小型造船厂也要有一个，武器修理厂也要有一个，其他的让杏儿她们和李安、钱喜多讨论一下，种类规模以不影响现有的海贸为原则。定下来就开始建设，以安置流民。宽甸方向也要做类似准备。

    各项工作开始进入正轨已是元月底了，命令情报局严密监视后金动向，李天进入军工坊，开始帮助研制面杀伤武器——康格里夫特火箭。与大明的一窝蜂火箭类似，康格里夫特火箭也架子上一到数排并列发射筒，可以木制，也可以铁制，发射筒可以调整仰角，最关键的是火箭，由木质圆柱形弹体装火箭推进火药，头部装火箭就是一窝蜂，用来放火，头部装开弹就是火箭弹。难题是火箭飞行不稳定，精度很感人，飞行轨迹不确定，甚至掉头往回飞，在弹体中部和后部加装二组侧向稳定翼，尾部喷口加装钢制喷嘴，火箭精度控制在五十米左右，达到实战要求。另外一个难题是信管内引信不能有效引燃，引燃后引爆时间控制不好，有的凌空爆炸，有的落地未爆炸，不能形成集火，也就不能形成面杀伤了。在将信管改成钢质，信管尾部分成三个方分布后引信引燃率达到九成五以上，引爆时间的控制在开花弹研制时基本上解决，这次作了二个改进，一是改进颗粒火药的稳定性，增加引信燃烧速度的稳定性，二是按射程要求布置对应长度的信管，控制引爆时间。

    经过两个月的反复试验，火箭弹初步研制成功，发谢架钢质底部装有牵引车，可拆卸，发射筒钢质长三米，直径二十厘米，火箭弹二米五长，弹体木质，尾部喷嘴钢质，外径十五厘米，加稳定翼十九点五厘米。发射筒并列固定在木箱内，一排六个，上下二排，均可拆卸。一次齐射十二发，弹头钢质，顶部圆锥形，后部圆柱形与发射筒连接，装火药二十斤。在发射场实弹发射了几十轮后，平均单发毁伤半经平均在十米左右，加装弹珠和铁钉、铁片后效果更佳，十门火箭炮一次齐射可覆盖二千平方米左右，射程分二千米，一千五百米，一千米三种，一个火箭炮兵连有二十门火箭炮，但需要一个运输连，一个火箭炮营六十门火箭炮，七百人。

    李天要求军工坊加快生产二个营的火箭炮，火箭弹越多越好，同时要求继承改进，提高射程和精度。这样人民军的火力从火箭炮、野战炮、弗郎机炮、虎尊炮可以从二千米到二百米做到无间隙链接，呈一个巨大的提升，加上迫击炮、没良心炮在阵地前集火，这对后金骑兵冲锋是一个噩梦！能冲到一百五十米的不多了，火枪三段击，再加上震天雷，不信女真骑兵是铁打的！

    李天提出陆军编制适应实战要求进行调整，全军扩编成二个混成团，每团二个步兵营，一个骑兵营，一个炮兵营，二千二百人，另组特战团一个，由特战营、侦察营、近卫骑兵营组成，一千五百人。海军陆战扩编成一个团，三个陆战营和一个炮兵营二千二百人。加上水兵二千多人，都可以当火枪兵使用，客串一下炮兵也凑合，人民军共计兵力一万一千多人，初步站稳了脚跟。

    天启元年三月初，情报局不断发来后金兵力开始集结，方向为沈阳，宽甸方向兵力没事增加，却集中起来，看来是对华记不放心，李天需要二年的稳定期，暂时不会动兵，但努尔哈赤想试探的话，不介意给他个教训，打山地防御战，李天不怵，进攻则机动性不足。

    天启元年（1621）三月十日，努尔哈赤集结五万重兵进攻沈阳，十二日抵达沈阳城外，看到城外护城河宽大，外面有深壕拒马，城墙上火炮林立，防守森严，强攻必损失惨重，努尔哈赤派出小股骑兵至城门口挑衅，辱骂明军是胆小鬼。这时候的辽东总兵官已经不是李如桢，李如桢撤职待罪，辽东总兵官由榆林猛将贺世贤接任，贺世贤勇猛善战，援辽期间多次击败小股后金骑兵，因此不惧与女真骑兵野战，听说女真骑兵在城门外骂战，贺大将军抓起酒坛猛灌，然后大呼上马，带着白己的一千多家丁骑兵冲出城门冲向这一百多女真骑兵，女真骑兵一个掉头向北逃，贺大将军狂追十里，期间斩杀女真骑兵十余骑，突然遭到女真骑兵重兵包围，贺大将军激战半个时辰不能突破包围，这时候总兵尤世功领骑兵一千多冲出城门去救援贺世贤，女真骑兵数千突然半路杀出，又将尤世功包围。

    此时沈阳城防已经没有最高指挥官了，三千蒙古降人在城内聚兵，四处放火，大呼城破了引起全城骚乱，蒙古降人纤细数百趁乱一举攻破城门，兵斩断吊桥绳索，城门大开，女真骑兵蜂拥而入。这时贺大将军已力竭战死，尤世功想回兵救援随后也被围攻而死。

    沈阳城除南门外被三面包围，城中溃兵百姓纷纷奔向南门逃跑，争相踩踏推搡，数百人挤在南门城洞里进退不得，致使南门被堵死，几万人不得脱逃，接着女真骑兵从后面杀到，一路血雨腥风，百姓的哭喊声持续了一夜，这是个血腥的夜晚，沈阳百姓近十万被屠杀，数千明军投降，沈阳沦陷！

    百姓们不知道离此数十里的虎皮驿，奉集堡有数万明军按兵不动，也不知道一支万余的援兵从辽阳赶来，离沈阳不到三十里，这支援兵由四川士司兵、浙兵组成，其中七千土司兵中有一支石柱土司兵，也就是明末大名鼎鼎的白杆军，由女将秦良玉的弟弟秦邦屏、秦民屏率领，秦良玉回四川继续调兵，没到达辽东。六千浙兵中的三千多人是一支有戚家军血统的步战车菅。只是这一切都来不及了，沈阳已经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