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焰烈在与她近在咫尺间停下,看着她像受惊的小兽般不知所措,他蓦地爆出促狭得逞的大笑。
夕颜意识到又被他捉弄,气急,回头像发怒的小狼一样狠狠咬在他的肩膀上。
“嘶——”濯焰烈发出一声绵长的叹息,似痛苦,更似捉弄,落在人耳中就像一团火落下,烧得人耳根子发烫。
夕颜恨极,咬着他的小牙正准备再加把劲。
忽然,眼角余光瞥见随行的家仆们都在用诧异的眼光看他们。
她浑身猛地一抖,被气昏的头脑也霎时清醒过来,松开牙齿,转眸一瞧!
轰!大脑又一片空白。
方才只顾和他斗气,没留意他们已经走出了王府的大门。
此时坐在他怀里,看着往来路人投来的异样眼光,她脸皮儿再厚也挡不住那汹涌袭来的羞赧。
夕颜猛地一头扎在濯焰烈的怀里,再也不出来,学起鸵鸟装死了。
而她这俏皮的举动自然又惹来濯焰烈爽朗的笑声。
濯焰烈眸光瞟扫过往驻足观望的路人,笑容愈发深刻难以捉摸,抱着百里夕颜,大摇大摆地上了马车。
夕颜耳尖地听到马车车轱碾动,才腾地坐起身,瞪着濯焰烈恼道:“你这是做什么?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咱们是夫妻,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听他满口不以为然,夕颜火气冲天,跳脚地怒斥道:“胡说!别说这是思想守旧的古代,就是在现代,也没人随便把老婆抱怀里,在大庭广众下****的!”
濯焰烈听她满嘴新鲜词,不觉好奇:“什么古代,现代?还有,“老婆”是什么意思?”
问过,濯焰烈自个儿低低沉吟。
他也真是聪明绝顶,在脑中稍加串联,忽而惊喜掺半地笑道:“老婆是不是指夫人?这词儿还真新鲜。”
夕颜在听他的自言自语时,已经幡然惊醒自己一时冲动,说漏了嘴,正在心惊,不知如何自圆其说。
听他只执着于“老婆”这个词,她赶紧趁机不动声色转移他的注意,奉承道:“没错,你还真聪明,这也猜得到。”
“哈哈哈!”
濯焰烈被她称赞得心花怒放,眉眼一挑,抛给她一记风情万种的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