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千明勋出手残忍狠辣,浑身戾气逼人,连周遭守卫的家丁也被吓得瑟瑟发抖,屏息内敛,深怕遭受鱼池之殃。
千明勋阴沉着脸,抬脚正欲赶往书楼,却见柯进突然跪爬到他身前阻拦去路。
尽管柯进煞白的脸色,不自觉闪避的眼神显露出他内心的极度惶恐,可他还是硬挺着继续报告道:“大人,宰相大人和夫人已在前厅等侯多时。”
千明勋听罢冷厉一笑,终于明白那悍妇为何会乖乖回来,原来,是仗着老狐狸这座靠山。
以为这样就能改变什么?无知妇人!
不屑一扫而过,转瞬,千明勋又是一副深沉冷静,背负着手不疾不徐地前往大厅。
此时,正厅之中,严宗赫以及千夫人严南南已等候千明勋多时。
严宗赫位极人臣,在朝堂上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哪个不开眼的敢让他恭候。
扫了眼面前已经添了四五回茶水的杯子,火大,一挥手,将刚蓄满水的茶杯拂落,碎了一地。
严南南眼见父亲那张净白的脸上愈发青黑,怒意一触即发,她走上前,小心翼翼地为千明勋开脱道:“爹爹,您别生气!他可能有事,在外面耽搁了。”
生气的严宗赫抬眼看见女儿满面的忧郁,他澎湃的怒气随着一声重叹压了几分。
可是这语气仍是不善:“哼,他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死心塌地?”
“这些年,他的眼中可有你分毫?”
“混账东西,难道他忘了当初是谁救他一条狗命,委身下嫁,为他四处哭求?否则凭他一无是处的要饭花子也能有今时的地位荣耀?”
“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年就该让他横死街头!他有何资本在你面前扬威耀武?”
“爹爹!”提及往事,严南南苦不堪言的内心更是千疮百孔。
掩面落泪,悲戚道:“也是女儿不争气,这么些年来一直无所出!”
严宗赫虽待人心狠手辣,不留情面,但对待自己这唯一的宝贝女儿也不禁气短。
看见女儿哭泣,旺盛的心火也只好压下来,重重叹息道:“罢了,为父不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