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峰脸色一片惨白,躬身垂侍,然而,面对九王犀利的讽刺,却始终未置一词。
濯焰烈见他这副忍辱吞声的窝囊样火气更旺,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
目击者是一位卖豆腐的老汉。
据老汉所讲,当日傍晚他从集市上收摊回转时,途径县衙不远的一条街道,看见一名年轻女子扶墙站着,手捂心口,像病了似的面色苍白,神情痛苦。
老汉推着豆腐车,正要上前去问问怎么回事。
然而,他尚未靠近,便见从巷口闪出一个男人,照着女子的脖后就是一掌,将女子打晕扛在肩上。
老汉只一个闪眼的功夫,定睛再看,两人皆已无影无踪。
听完到老汉的陈诉,濯焰烈俊美无俦的面容也随紧皱的眉头而扭曲,忧心中带着浓浓的懊恼和心痛。
他果然伤了她!
她若不是伤心欲绝到了极致,以她敏锐的警觉又怎会被人轻而易举得手?!
假如他不是自尊心作祟,当时放下执拗回去找她,她也不会遭受这样的劫难。
是他,都是他的错!
倘若夕颜出了意外,他绝不会原谅自己!
一旁的陈青峰眼见九王陷入自责和懊悔之中不能自拔,不觉喟然心叹,也心知,此时所有的宽慰于九王而言只会是火上浇油。
陈青峰斟酌着向老汉沉缓地询问道:“老人家可看清歹人样貌?!”
老汉谨慎回道:“一晃眼的功夫,没大看清,那**概中等身高……”
忽然,老汉恍然记起,肯定的说:“喔,对了!那人的腰很细,比寻常女子还要纤细。”
陈青峰听罢,稍作思忖又觉于理不合,既然是眨眼之间,相隔又远,老汉怎会记得如此清晰?
遂即,陈青峰进一步询问道:“老人家为何记得这么清楚?”
老汉叹了口气,如实回道:“那人与我那不孝子的身材十分酷似。”
话一出口,朴实的老汉才意识到说了危险话,立即焦急地澄清道:“大人,绝对不是我儿子做的,他哪儿有那么好的身手啊,吃喝**赌早把他的身子挖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