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光阴弹指一挥间,却也是沧海桑田,再见面时她已是他人妇!
但,这并不能阻挠他想念她的心,渴望她的热忱。
是谁妻子又有何妨,只要,她还是她!
想到她已近在咫尺,千明勋隐痛的心又燃气了勃发的激动,再一刻也等不及,抬起脚步执意前往书楼。
“千明勋!”突然横空传来一声召唤。
“大人有令您不能进去。”
随着门口家仆的阻拦,紧接着是女子刁蛮依旧的怒斥:“滚开,狗奴才胆敢阻拦我?”
听到吵闹,千明勋驻足,回头见是严南南在与阻拦她进门的家仆纠缠。
千明勋苍白的面色一沉到底,沉声问道:“你来做什么?”
家仆听到主人的声音才退到两侧,让严南南进门。
严南南柳眉倒立,横了一眼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气势不减地迈入侍郎府,来到千明勋的面前理直气壮地问道:
“这里是我家,我为何不能回?”
眼见她浑身是刺儿,千明勋黑亮的眼眸微微眯紧。
外面虽传言严南南是刁钻跋扈的悍妇,其实那不过是他故意散播出去的谣言罢了,为的就是这有朝一日。
真正的严南南无论多么任性,对待下人怎样苛刻,对待他则总是一副温顺体贴。
照料他的起居事无巨细,亲力亲为。
平心而论,除了脾气暴躁些,她并不算太差劲。
思及此,千明勋冷沉的脸色也略有缓和,尽量温和地对严南南说道:“你我夫妻缘分已尽,再做纠缠也是徒劳。”
千明勋本以为严南南听到这番决绝一定会哭着求他原谅。
孰料,严南南却一反常态,含怒的眸子似不经意地瞟扫过他身后的书楼,冷笑着反讽道:“你以为我是来求你的吗?千明勋,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不理会千明勋错愕的表情,严南南的愤怒又添悲戚,扬唇,想笑,却是泪先流:
“在我嫁给你那日,我便知道你心里有一个叫颜儿的女人!”
不看千明勋愈发危险的眼神,严南南继续说道:
“很惊讶么?呵呵,任何一个女人到死都不会忘记,自己的丈夫在新婚之夜喊着别的女人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