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焰烈的手指每移动一个骨节,冲天炮的湿汗便厚一层,不多时,冲天炮感觉全身的血液仿佛在他的手指下凝固,与汗水一同蒸发得干干净净。
这种非人的煎熬比被一刀宰啥更叫人惊悚,那是一种发至内心的绝望。
冲天炮浑身瑟瑟发抖,再也扛不下去,嘴一咧,便要举起投降。
可惜,濯焰烈并没给他机会。
只见人按在冲天炮脊柱上的手指蓦地下压,咔嚓一声,冲天炮的一节脊梁骨已应声而碎。
疼得冲天炮嗷地一声惨叫,顿觉五脏六腑全被碎裂的骨头渣子扎破了似的,剧痛难忍。
这时,耳边又响起那把清润动听的声音,只是此时此刻,那男人得天独厚、磁性动听的嗓音听起来却比魔鬼还要残酷:“最后问一次,说,还是不说?”
冲天炮闻听,哇哇大哭:“啊——!我说!是,是幻世教的人叫我们做的!求爷爷饶了小的吧!呜呜……”
“幻世教?!”濯焰烈轻声咀嚼这三个字,这个答案还真叫**感意外。
冲天炮以为他不相信,残喘着交代道:“他们付了我十万两银子,叫我亲自动手,事后只要求守口如瓶。所以,我就,我就……”
“那么,赈灾物资也是你们劫的?”
“不,不,我哪有那么大本事!听说是阴山的人做的!”
此时此刻,冲天炮已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这酷刑快点结束。
这说法倒是不假,千明勋监守自盗与阴山劫匪暗中勾结,再诬陷忠良,破坏朝纲,已是不争的事实。
但转念,濯焰烈又满腹狐疑,以幻世教的能力,何须收买匪徒,留下罪证?这根本于理不合。
这时,魅雪来到濯焰烈的身边,瞟了眼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的冲天炮,声无波澜地询问道:“哥哥,他要怎么处置?”
濯焰烈回神,侧目一瞧,那些逃跑的土匪已经一个不剩,全部被魅雪灭了口。
面对尸横遍野的杀戮,濯焰烈俊美无俦的脸不带一丝仁慈,甩手将现场丢给魅雪后,自个儿阔步走回马车,去接在车里等待的夕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