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总算保全皇上的性命,夕颜也终于暗舒一口气。
但她并未有丝毫松懈,因为她知道,下面有更严峻的一场鏖战在等着她。
果不其然,自从得到夕颜模棱两可的暗示,濯焰真更加殷勤,连夕颜寝宫也安排在与他临近的院落。
有事没事,一天总要往夕颜的这边来回几趟。
夕颜内心不胜其烦,可无论四王与她谈论什么大事小事,她总是淡然以对。
不惊、不喜、不怒、不嗔,完全一个不冷不热的“拖”字决。
直到这日,当听到四王热切地对她说道:“夕颜,待我登基后,立你为后,可好?!”
“咣当”,夕颜心一惊,手中的茶杯被惊落在桌上。
这一次,夕颜再也无法装作充耳不闻,紧蹙着眉头,尽管十分压制情绪,话音里仍透着冷意:“人言可畏,难道你真的什么都不怕?!”
“怕?”濯焰真将夕颜纤毫的表情尽收眼底,看到她一闪即逝的惊慌,他明媚的好心情也瞬间阴霾密布,说出的话也是一扫温柔,夹枪带棒地讥讽道:“莫不是你还在惦记老九?”
见夕颜垂眸不语,濯焰真怒火高涨,冷言冷语道:“我劝你还是尽早死心吧,濯焰烈此时一家团聚,共享天伦,早已把你忘得一干二净。否则为何你失踪这么久,他连一个音讯都没有!”
夕颜强忍心底沸腾翻滚的怒火,眸绽冷意,冷幽幽地问道:“你这是什么话?”
被她质疑,濯焰真十分不悦,冷哼着回道:“实话告诉你,兰之是濯焰烈的儿子,濯焰烈前往西山正是与南宫若樱母子团聚。”
乍听这“事实”夕颜猛地揪住桌上的台布,死死的拳头,似乎再一用力便能将布帛生生捏碎般。
濯焰真见她这副伤心欲绝的狠戾,倒露出一个正中下怀的得意。
濯焰真敛起锋芒,起身踱步到夕颜身边,伸出手臂揽过夕颜的肩头,趁虚而入地柔声安慰道:“像他这种花心又多情的男人,怎会死心塌地对一个女人好?只有我,才会一生真心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