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合好的诏书在外看来没有任何变化,可这也正是令人匪夷所思之处。
明明加了一层纸张,为什么薄厚没有改变?
夕颜实在按捺不住好奇,灵眸闪动,向濯焰烈问道:“这是什么药水?”
濯焰烈朝她神秘一笑,故弄玄虚道:“娘子等着看好戏吧!”
瞧他一脸卖关子的狡猾,夕颜眼皮儿蹦蹦直跳,瞅着他直磨牙。
还是常笑好人,简明扼要地给出回答:“鳄鱼泪!”
“呃……”可这答案真叫人有听,没有懂。
鳄鱼的眼泪?显然不是。
然而,正当夕颜侧目准备向常笑继续打听时,蓦然发现常笑的脸色已是惨白的吓人。
此时,他肩头上的伤口虽然不再哗哗淌血,仍是不停地渗透出血迹。
夕颜惊骇,对濯焰烈说:“你先给他包扎吧,再拖下去,他还不成了干尸!”
听到夕颜的惊讶,濯焰烈也发现,原来常笑一直没有处理伤口。
看着常笑的伤口,濯焰烈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
常笑总是这样,若在生死关头,生命与濯焰烈摆在眼前让他选择,他总会义无反顾地选择后者。
相对而言,人人珍惜的生命,于常笑却是无足轻重般。
有时候,面对常笑异常执着的忠诚,连濯焰烈也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疑惑归疑惑,总不至于真看着他放血至死。
濯焰烈从衣袂下取出一个瓷瓶扬手丢给常笑,用眼神示意他自己上药包扎。
常笑稳稳接住药瓶,似迟疑了下,最终还是弹指打开药瓶,隔着血淋淋的衣料便要直接往上倒药粉。
到底是出死入生的战友,魅雪看到常笑笨拙的举动,主动上前帮忙。
魅雪见伤口被鲜血浸染湿透的衣服粘糊住,为了方便上药,她也没征询常笑的同意,撕拉一声,将血衣撕开。
然而,乍见常笑肩膀上一块红色的印记时,魅雪猛地一怔,惊诧道:“你,你怎么也有这个?!”
常笑因流血过多,导致神经反应和警惕心理都有些松懈迟缓,直到听到魅雪的疑问,他才悚然回神,急忙用手去捂那裸-露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