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小,主子就足有近千号人,外加各宫的奴才,宽敞的殿院乌泱泱跪满了哭丧的人。
有人嚎啕,有人呜咽,也有默默流泪,暗自伤心者。
各种悲声混在一起就像一曲永远唱不完的挽歌,在寂黑的夜里绝望地飘荡着,无止境地放大、扩散。
使得门外刚刚到来的人,尚未踏入宫门便这凄凄惨惨戚戚之景濡染,心境一片阴霾。
“站住!四王爷有令,除先皇嫔妃,任何人不得进入!”看守的侍卫看到夕颜一行人走近,立即横刀阻拦。
对于侍卫的横眉冷对,夕颜冷嗤一声,秀目扫过身边随行的春夏秋冬,十分高调地说道:“告诉他们本宫是谁,不长眼的东西!”
春儿得令,立刻上前一步,向对面一脸肃冷的侍卫们斥责道:“这位是未来的皇后娘娘,你长了几个脑袋敢在皇后面前放肆,还不快给娘娘请罪!”
宫里的侍卫们对这位新皇后早有耳闻,听闻她不仅脾气暴躁,喜欢**下人,连未来的新君也不放在眼里。在这深宫之中简直谈之色变,人人避之唯恐不及。
乍听春儿的训斥,侍卫们也有一时的心惊。
不过,军令面前他们仍不敢懈怠,几人面面相觑,用眼神无声地交流过后,一名机灵的侍卫立即快步跑进景祥宫,向正在里面守灵的濯焰真汇报。
其他人则不约而同地向夕颜跪拜,请罪道:“属下有眼无珠,请娘娘息怒。职责所在,还请娘娘稍候片刻!”
夕颜冷眸睨视着他们,并未叫他们起来。
侍卫们倒知趣这是主子的责罚,恭敬规矩地跪在那里。
“夕颜,你怎么来了?”濯焰真听人通传夕颜来此,好生惊讶,急忙随侍卫赶了过来。
夕颜走过两侧跪地的侍卫,很自然地抬脚迈进院门,对濯焰真似不满地嗔道:“王爷还说本宫想做什么都可以,怎么,如今连进个院子也要被人拦在外面盘问?这要是传扬出去,本宫还有何面目在这六宫之中立足嘛!”
这不满的牢骚话儿,从夕颜甜美的嗓音里说出来竟别有一番撒娇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