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盈盈忽而想起当日在车库里杀死她和她父母的凶手,不由攥紧了拳头,阴沉着话语道:“是……自作孽不可活。”
“苏姑娘看来可是有相似之事?”
“不曾,我不过是想起曾在苏家的日子罢了。”
苏盈盈给即墨寒又泡了一杯果茶润润嗓子,烤鱼的汤辛辣,如若不泡些去火的果茶,怕是会伤及肠胃。
“这茶倒是新鲜,这圆片泡茶我还是头一次见,怎么做的?”
苏盈盈却是毫不避讳,解释道:“我是将一些瓜果切片晒干,放至冷温的地方存好,这样秋冬季少有水果便可用它来泡茶降火啦。”
“原来如此,只是觉得这茶颇为好喝。”即墨寒称赞道。
“即墨公子若是喜欢,我盛装一些给你带回去。”
即墨寒忙拦住苏盈盈,情急之下竟握住了苏盈盈的手,苏盈盈登时脸色微红,即墨寒见状,忙松开了手,微微一怔,道:“抱歉,苏姑娘,我是想着不用那么麻烦,待日后我若是想喝,来寻姑娘取便是。”
“即墨公子,眼下我们也该搬出薛宅了,想着总是给薛姑娘添麻烦也是不好,在酒楼做生意也攒了些许银两,这几日在寻合适的住宅,等找到了,便随母亲弟弟一道搬出去住。”
“那姑娘如今是未曾找到合适的地段?”即墨寒问道。
“实不相瞒……我且去瞧了几家,离着锦绣阁和珍珑酒楼近的住宅大多都要价极高,偏一点的住宅却内置破损严重,总之……”苏盈盈垂眸有些无奈。
“我倒是有一个好去处推荐给姑娘,叶家庄旁边有一处住宅空落,宅院大气整洁,是叶少主空居之地,待明日我与叶少主商议后,你可来谈谈价格,那里离这珍珑酒楼和锦绣阁都很近,是个极佳的位置。”
“真的吗,这样会不会太麻烦即墨公子了。”
即墨寒看着苏盈盈担忧地神色,却是笑道:“那今夜让姑娘做菜可不是更是大麻烦了吗?”
苏盈盈眨眨眼睛,看着即墨寒抿唇道:“好,那便明日我去瞧瞧。”
等到即墨寒将整条鱼下肚,天色更浓,瞧着苏盈盈略带困意,即墨寒便起身便要告辞,随后道:“今夜多亏姑娘给我做菜,不然我便饿死了。”
听着这没正经的话,苏盈盈却是见怪不怪,笑道:“即墨公子府上有的是山珍海味,还差我这份烤鱼不成。”
“滋味不同,正如人也不同一般。”
苏盈盈回味这句话时,却觉得这话异常暧昧,待抬头欲待要开口问即墨寒时,却早已不见了他的踪影。
“真是个怪人。”
苏盈盈忽而下意识捏了捏腰间的布囊,里面那枚玉佩完好地躺在布袋中,她忽而心情变得愈发沉重,救她之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临南城,又要她等多少年才可以去那里,见他一面。
寒风拂过她的发梢,令她瞬间清醒,合了门,不再做无谓的空想,收拾了碗筷,便和衣入了睡。
直到翌日一早,苏盈盈抵达珍珑酒楼时,便见得酒楼竟客人爆满,再瞧钱贵和和伙计学徒们,各个笑面春风,她不由疑惑地走过去,但见陈粒兴高采烈道:“盈盈来了,可是今日把掌柜的高兴坏了。”
“这,可是我错过了什么好戏。”
“岂止是错过啊,昨日翡翠阁内讧,那杜三被翡翠阁当家的踢走了,随后又冲撞了那日来吃饭的贵公子,别送进了大牢。”
“贵公子……”
苏盈盈蓦地想起了即墨寒,不由问道:“可是只是冲撞,又何故进了大牢?”
“你有所不知,这杜三平日里游手好闲,官府调查出他与少女失踪案有干系,又加上身上还装着那日在苏记下毒的药散,更是罪加一等,今日官府派人又彻查了翡翠阁,说他们当家的恶意竞争,而且管教伙计不当,罚了银子,还要求停一月的业整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