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寒见苏盈盈直爽而言这其中利害,倒更是对眼前这位少女刮目相看,不由摸了摸鼻梁,道:“这倒没有,我只是怕你与我之间的关系冷淡下来。”
“王室子弟虽然身份尊贵,但若一直高高在上,不能深入百姓中体察民情,想来也不过是摆设罢了,而即墨公子不同,您既然愿意为百姓分忧,就足以证明你与众不同,我又有何生疏之谈。”
“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即墨寒心情尚好。
而此刻苏宅之中,萧元莺脸色铁青,手指差点撕烂了娟帕,一旁的苏盛更是心情阴郁,看向跪地的苏沐秋喝:“还在这跪着做什么!还不滚去抄写佛经,宴席本应该风风光光,你倒好,丢尽了我苏家的脸面!”
“老爷,您消消气,沐秋毕竟是你我的孩子,年纪尚小不懂事,出了差池也是难免的,更何况宴席上她一舞,不也是有公子对她……”萧元莺欲言又止。
“哼,你们莫要打即墨公子的主意,他,你们高攀不起,我苏家,更高攀不起。”苏盛一字一句而道。
“这如何高攀不起,好歹老爷如今官复原职,又接连升了两介官位,那即墨公子充其量不过是官家的子弟,有何不能想的?”
苏盛斜眼看了看萧元莺,强压着心头怒火道:“因为他乃是王室中人,云渊帝王嫡子。”
“什么?”苏沐秋和萧元莺均是一震。
“大殿赏识薛姑娘和苏盈盈,那是铁板钉钉之事,你们若是再去找苏盈盈的麻烦,不光是我官位不保,很有可能连我们全家的命都要断送。”
萧元莺听后顿时心如死灰,瘫坐在地上,而苏沐秋想起指派程氏一事吓得哇哇直哭,这让苏盛更为烦心,怒道:“滚!赶紧给我滚!”
苏沐秋难掩对苏盈盈的恨意,然而此刻却只是委屈起身离去,心里却暗暗想法子定要让苏盈盈身败名裂。
卫氏府邸,外阁亭台。
阿平一路寻来,见卫槐远只着了一件单衣忙道:“老爷,外面风大,您这穿着单衣还是回屋吧。”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找到腊月初一生辰的人了吗?”卫槐远仍然静立在亭台眺望问道。
“这……大人,莲花寺传来消息,说是……说是那写着生辰的红纸被盗了。”阿平垂头而道。
“什么?被盗了,他偌大的莲花寺进了贼难道不知道,这莲花寺住持当真是吃干饭的!这个节骨眼生事!”
“老爷息怒,全寺之人都在搜寻这贼人,定可尽快寻回那些生辰纸张。”阿平安抚道。
“如若上面那位大人怪罪下来,怕是搭上我九族的命都不够抵过的。”卫槐远露出惊恐的神色。
“大人,还是尽快让夫人制成蛊引,进献给上头那位大人,也好暂且平息他的怒火……”
“唉,我何尝不想如此,只是夫人说此事必须需要这一百零一位少女的鲜血为引,方才能制成,可眼下官府风头紧,又有王室的两位殿下看着卫府,怕是……”
“要说这二位殿下……当真是花天酒地,近来些时日又不知从何处找来两位姑娘……不说别的,但说她们穿着暴露就足以证明这两位殿下根本不是来查案的。”阿平说道。
“哦?可派人查清了?”
卫槐远颇感意外,本以为两位殿下不过是伪装而已,倒不成想还真是不成气候。
“查清了,这两位公子近段日子不是在酒楼吃山珍海味,就是在兰香苑泡一天不曾出来,官府就压根没去过……”
“这倒是不足为惧了,派去监视他们二人的人手便只留一人吧,余下的抓紧看管密室,不得有误。”
“是。”阿平应了下来。
而即墨寒留下的那两名曼妙女子,自进了卫府,便秘密换上夜行衣,见了他忙单膝跪地道:“参见大殿。”
“嗯,你们二人可是福郡王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