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寒在深渊上下寻觅了整整一夜,终是因皇上急召不得不暂且离开,远赴京城,突如其来的刺客指向明确,便是刺杀于他,这其中隐情他自会查明,索性慕容云及时派兵赶到,制住了暴乱,宁平王夫妇也得以平安押送京城。
“大殿,您的伤……”友安欲言又止。
即墨寒这才发现自己与黑衣刺客打斗时擦伤了肩膀,扯下自己的一截衣袖拦肩绑上,神色阴郁,“待回了京城,立刻将今日的刺客全数送入宫中慎刑司审问,至于宁平王夫妇,加派人手看管,勿要再出差池。”
“是。”
一旁飞玄本想问一问苏盈盈和慕容云该如何向皇上禀告,但看着友安使了个眼色,他终是将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随后合了围帘,便随马夫一道驾着马车而行。
待火速赶往宫里,已是翌日一早,即墨雍成刚散了早朝,便召见即墨寒入长清殿议事,单独召见且不许身边之人跟随,也不许任何大臣觐见,候在外头的大臣,尤其是福郡王着实不安。
“参见父帝。”
即墨寒行至大殿中央双手环扣行叩拜礼,即墨雍成位居高位沉声而道:“私下里你我乃是父子,不必行如此大礼,坐吧。”
即墨寒坐于一旁龙楠椅上,眉头一凝,随后道:“不知父帝单独召见儿臣可是因得宁平王一案。”
即墨雍成看着即墨寒清减的面容,不由道:“朕知道近来在临南城发生了不少风波,为了顾全大局,终是要割舍些什么,只是近来皇后有了身孕,宁平王身为他的兄长,朕不得不暂且等皇后生产过后再行处置于他。”
“父帝。”即墨寒起身尤为激动。
“成寒,朕知道你劳苦功高,少女失踪案你追查及时,近段时日又勘破不少疑案,但宁平王乃是朕的心腹大臣,南征北战曾立下不少功劳,在临南城施粥多年,百姓无不称赞,若朕不能给众人一个合理的解释,或许并不能服众,亦不能被天下人所理解。”
即墨寒一怔,想起昔日自己也是与即墨雍成在长清殿因宁平王一事争辩,最终闹得不欢而散,事情的走向并未因他的魂穿而有所改变,这让他有些惊慌,随后终究是理智占了上乘。
“父帝既然这般说,儿臣无话可说,只是父帝,殿外有许多老臣求见,父帝可否听听他们的意见再做定夺。”
不得不说,即墨雍成是难得的明君,即墨寒尤记得他在位时一直都是国泰民安,直到宁平王谋反,让即墨凌顺位继承大业,握大权于自己手上,一切便是天翻地覆的改变。
他绝不容许历史再度重演,绝不允许。
即墨雍成意味深长看了即墨寒一眼,随后吩咐身旁大监,于明日一早早朝会见所有大臣,另外派人去临南境地深渊搜寻齐王和苏盈盈,务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挨到翌日一早,即墨寒在上朝之时,远远瞧见了易居,不由上前拦住了他的去居,易居止步,脸上却刹那间浮现出一丝微笑,“大殿挡微臣去路不知所为何事?”
“易居法师既然这般厉害,何不替本殿测算一下本殿的命中克星是所指何方星象?”
易居听后,却是微微一笑,“大殿,奔不属于这里之人,又何苦非要寻觅命中克星,周算星律,都是依天命行事,强行逆转天命,只会两败俱伤。”
双目交汇,即墨寒仿佛觉得易居已经将他的一切看穿,只是他面上却是风轻云淡道:“多谢法师提醒。”
“这是微臣本责,只是今日朝堂上的戏原本这儿的精彩,大殿请吧。”易居扬手让即墨寒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