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士听令,此次路途遥远险峻,生死未卜,务必小心谨慎,再过一个时辰装点行李包裹启程。”
卫将军正在训示士兵,而即墨寒则带人检查后备屯粮以及士兵数量情况,忽而见一士兵鬼鬼祟祟进了营帐,不由心生狐疑,派了随从友安去瞧,正赶上飞玄前来送包裹着拦下了友安,“这着急忙慌的去哪?”
友安定睛一看,不由说道:“是你啊,方才大殿见一兵卫形迹可疑,所以派我去看看。”
“哦,你说方才那个去营帐的兵卫啊,不必看了,我刚才吩咐他去营帐打点包裹,所以他才这般匆然。”
飞玄把包裹递给了友安,拍了拍他的肩膀,“此行险峻,多加珍重。”
“好,你也要照顾好福晋,莫要回来被贝勒责罚。”
苏盈盈在营帐听到二人对话,这才舒了口气,忙将东西打点好,出了营帐,正对上一熟悉的面孔,此人英姿飒爽,面容俊俏,一双寒眸紧紧盯着女扮男装的苏盈盈,随后蓦地大惊,苏盈盈一时情急,忙上前堵住他的嘴,轻声道:“钱大哥,是我,盈盈,你莫要出声,否则我身份败露会招致祸端。”
识破苏盈盈是女儿身之人正是钱子睿,他奉命调派兵卫随即墨寒出兵讨伐南疆,寻觅齐王踪迹,可前来交接之时,不曾想正看见一熟悉的面容。
“兵营重地,你来做什么?”钱子睿疑惑道。
“我夫君要赶赴南疆,我不放心,我也要一起去。”
“夫君……对,我竟一时忘了,你如今贵为贝勒的福晋,我未能及时赶回给你祝贺,这贺礼改日补上。”
“一别半年不见,你过得可好?”
钱子睿苦笑,随后道:“军营的日子确实清苦,不过好在将军们对我都挺好的,如今我已被提拔为都尉,奉命调派士兵与贝勒一同赶赴南疆,你方才说你要一起去,盈盈,此行艰难,你可想好了?”
苏盈盈浅笑,“只要能陪在他身边,苦也是甜的。”
钱子睿挠挠头,难为情道:“好吧倒是我多管闲事了,你这么单独行动很容易暴露身份,待会我给你寻个令牌,将你收归我麾下,想来贝勒再问也不会起疑。”
“多谢你,钱大哥。”苏盈盈感激道。
“谢什么,只不过这一路你务必好好照顾自己,毕竟外面不比我云渊,天气恶劣不说,就连路况也着实复杂,今夜你时刻跟紧我,莫要丢下。”
“好。”
待入了夜,大队军马集结,即墨寒一声令下,所有兵卫将领浩浩荡荡启程南疆,中途要改水路,因而驶离临南城边境便改走小路。
苏盈盈因是处于最低等的兵卒,只能跟在车马之后行走,不过她乐得自在,毕竟多走路有益于身体健康,可待过了三四个时辰大部队都还未有停下的意思,她只得揉了揉酸胀的腿继续前行。
挨过一段路程,她这才得以歇息。
“喝点水吧。”
这时钱子睿递来一个酒葫芦,见苏盈盈迟迟未接,她不由道:“这里面是井水,而且都是干净的。”
“多谢。”
苏盈盈显然是渴了,接过酒葫芦便咕咚咕咚喝了起来,全然不顾及大家闺秀的形象,钱子睿见状,不由大笑,“头一次见你这般喝水,倒是难得,怎么,累着了?”
“许是许久不曾走这么多路了,确实很累。”
“成了待会去后头拉包裹的车上坐着,让那上头的人轮班下来走,这样还能挨得过去。”
苏盈盈点点头,随后忽而想起一事问道:“你们带没带厨子?”
“自然没有,不过若是大家饿了,你可以烤些野兔山鸡的给大家解解馋,也好趁机打探一下贝勒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