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盈盈在准备珠宝铺子开张的同时,开始广纳人才,她自己清楚依着贝勒府这家底,都够她活到下半辈子了,可是于她,大致是习惯了独立自主,也更不会介意多些钱生钱的买卖,毕竟谁会和银子过不去呢。
笼络了金玉轩的掌柜容轩,后头又有琳琅坐镇,珠宝生意自古以来都有世族大家,比如萧家,放眼整个临南城乃至京城都是珠宝名门望家,与他们抗衡,当真需要点实力。
贝勒府茶室,苏盈盈轻轻吹散茶面漂浮的雾气,“今日让诸位前来,也是为了我贝勒府珠宝铺子开张一事,如今琳琅郡主已入我珠宝铺子麾下,金玉轩的容掌柜也愿意与我合作,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放眼整个临南城,目前这珠宝大家便以萧家为主,我们丁家若想再做旁的族氏的生意,怕也要越过顾家,难呐,听闻福晋曾乃是做酒楼生意,怎么如今又转而投向珠宝首饰?”
说这话之人名唤丁慎之,二十上下出头,生得样貌虽普通但一身正气,丁家也是做珠宝生意的,丁慎之更是自幼便熟识鉴宝玉器,只是近来遇上瓶颈期,加之萧家的势力庞大,他们不得不寻觅可以傍身的世家来突破。
“生意并不专于一行,多面合作这人脉自然便广了,丁掌柜该明白,这些时年珠宝生意并不好做,如若不换个法子,怕是……”
苏盈盈并未再继续说,反倒是瞧着今日请来的几位掌柜,伸出橄榄枝,至于谁接,她自然心里明晓。
果然在一众人推脱之下,丁慎之飞快地接住了,送走一众掌柜,苏盈盈由着素素扶着,不由笑道:“丁掌柜是个明白人,不过另辟蹊径,也并非件容易之事,难道丁掌柜不怕?”
“怕,自然是怕的,但正如福晋所言,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另辟蹊径求个心安,即便是砸了也不枉走一场。”
离开了茶室后,素素问道:“福晋,这丁掌柜瞧着不像个会来事的,福晋当真要与他合作?”
苏盈盈不可置否笑笑,“昔日我还未嫁为人妇,不知这内宅中开销的方寸,如今接管账目发觉诸多关系人脉需要打理,他丁家在朝中虽无重臣,但都是清白之人,这丁氏在临南城的声名颇好,与之合作未尝不是我们之幸。”
“福晋心思玲珑,倒是奴婢多嘴了。”
苏盈盈看了一眼素素说道:“你虽陪伴在我身边的日子不多,但你与白芷都是我最为放心的,我也难免有出错的时候,你们二人便要尽些心力提点着我点。”
“奴婢定会尽心服侍福晋。”
素素忽而想起一事,忙说道:“今日郡主入宫面圣,算来这个时辰应该回来了,奴婢要不要差人给郡主备膳?”
“不必,郡主未嫁,虽有我作伴,但毕竟久居贝勒府不合礼数,想来皇上定会赐她新的府邸,你去备几样首饰,顺道去香满铺让巧儿打点一下糕点,待郡主回来送与她新府邸便是。”
“是。”
开张之前,苏盈盈特地命人设计了请柬,分别派发给各大权族,其中自然少不得与即墨寒交好的近臣,看到请柬样式的家主们,无一不被这设计所惊艳。
每一处家主的请柬都各不相同,吩咐应征着她们的身份,请柬多以手绘的花为主,中央以一颗极为微小却透亮的彩石镶嵌,配色极为鲜艳动人,萧清梦也同样收到了请柬,惊艳的同时心情愈发沉重,一旁婢子端来茶水不由问道:“小姐今日是怎么了?”
“不成想倒是遗漏了这贝勒府的嫡福晋,她虽不是名门望族出身,可堪堪这新奇想法便足以能与我们顾家制衡,是我小看了她。”
见萧清梦死死攥着这请柬,婢子忙安慰道:“小姐,您莫要担心,这福晋即便再有才干,她终究是个外行,多是哗众取宠的东西多些,小姐自幼掌珠,岂能怕了她不成?”
“是了,我怎会怕她,一个小小福晋还能撼动我顾家百年基业不成?”萧清梦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就是,小姐累了一天了,喝点清茶润润嗓子,待会夫人要寻了小姐说会子话呢。”
萧清梦这才接过婢子递来的茶盏,喝了一口后搁下,随后便前往主厅给自己的母亲请安。
“贝勒当真疼福晋,这府邸可是正处在闹市的好地段,寻常往来人多,若是改成珠宝铺子怕是不少人都得光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