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寒和苏盈盈在傍水镇待了小半个月,想起许久未曾见苏盈盈的家人,即墨寒便提议带些特产打道回府,顺道去苏盈盈娘家多住些日子。
见即墨寒如此通情达理,白芷不由打趣道:“王妃,王爷这般事事为您着想,我们这些下人瞧着都好生羡慕。”
“你这丫头愈发伶俐了,看样子是王妃太宠你的缘故,”即墨寒淡淡一笑说道。
白芷与苏盈盈双目交汇,忙福身道:“自王妃在闺阁,奴婢就伺候在王妃身侧,王妃自然宠爱奴婢。”
即墨寒微微挑眉,“你素来忠心,我们二人都是明晓的,待日后给你指门好的亲事,也算圆满了。”
白芷一听这话,忙跪地而道:“王爷,奴婢愿一直服侍王妃,终生不嫁。”
苏盈盈急忙扶起白芷,“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呢,哪有终生不嫁的道理,若是遇上合适的,便说与王爷和我听,我们定给你做主许婚于你们。”
白芷心生感激,随后扶着苏盈盈与即墨寒在这附近闲转,瞧着这集市上人来人往,即墨寒不由说道:“夫人,可看出这傍水镇的集市与临南城的有何不同?”
苏盈盈环顾四周,大致看了一圈,含笑道:“每个人都很闲散,不似在临南城那般紧迫,而且来选购食材的人,除了厨子会选购大量食材,大多人都只挑很少的菜肉,想来他们并不喜欢囤积粮食,生活多是以慢为主。”
“夫人观察得倒是细致,傍水镇的确生活多以慢为主,你我在这里漫步,倒是别有一番景致。”
苏盈盈瞧着这集市上茶铺颇多,多以简陋的摊位为主,但却聚满了喝茶的人,茶香袅袅,升腾的热气在这摊位萦绕,让原本浮躁的内心登时安静了下来。
“我们也去喝完茶吧。”
苏盈盈拉过即墨寒捡了一个空位坐下,正值说书先生在滔滔不绝言谈这奇闻异事,众人兴致高涨,却未有一人喧嚣吵闹。
苏盈盈向摊主讨了几杯香茶,摊主瞧着几人,笑呵呵道:“几位是第一次来这集市吧?”
“摊主好眼力,不知您是如何瞧出来的?”
摊主边擦着小摊前的桌面,边解释道:“老头我常年在这摆摊,来往讨茶的人多是为了来听书,因而都是直奔此地,一坐可能便是几个时辰,而几位行色匆匆,闲逛至此,也多是因这摊子人多方才来瞧瞧,所以老头我才以为几位是头一次来此。”
即墨寒接过香茶轻啜了一口,只觉得这茶香而不浓,赞叹道:“摊主这泡茶的手艺一绝。”
“来我这啊,多是冲着我这茶艺而来,今儿个我老兄在讲风月楼破获走私的案子,几位若是感兴趣,不妨听一听。”
苏盈盈给友安使了个眼色,友安立马会意,取了银钱交给了摊主,摊主应声收下,随后便去接待另一桌客人,几人入座便听得身着青衫的老先生在讲述风月楼之事,其中提到了神秘头牌海棠,不由有人问道:“听闻这风月楼要改成调香的铺子,先生如何来看?”
老先生捋了捋胡须摇头晃脑道:“这海棠姑娘性子孤傲,虽沦落风尘但却从不轻浮,自风月楼倒闭,她也从了良籍,为了生计,开个铺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香料生意,说来傍水镇还真的或缺,我家娘子每每想买些调香都没有门面。”
“就是,若是海棠姑娘真开了这铺子,那可真是对女子的一大好处啊。”
老先生意味深长看了看落座于后头的即墨寒夫妇,随后说道:“无论怎样,如今傍水镇赋税减免,于老百姓是一件喜事。”
用过茶后,苏盈盈伏在即墨寒耳畔低语,“夫君以为若是在傍水镇投资茶铺,会不会有利益收成?”
即墨寒沉吟片刻,随后勾唇,“夫人如今手里投资的铺子太多,莫不是还惦记上了这茶叶的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