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堂如今生意蒸蒸日上,不在乎她这个掌柜经营得当,其次自然有苏盈盈和琳琅暗中助力。
“小月,今儿个郡主还有和亲王妃都要前来萧玉堂一座,且将会客厅的桌椅板凳都铺上软垫子,就用刚置办来的黑绒长垫,务必确保坐上去舒适。”
小月应了声便去准备绒垫,又备了茶点,如今萧玉堂被重新修葺,店铺虽挤比不上嫦珠堂华美,但独有一番干净清爽的美,应着苏盈盈所说,每个铺面的风格不同,这样才会让客人眼前一亮。
大堂呈方形,交错放着十来把长桌,与嫦珠堂不同的是,这桌上摆放的并非已经雕刻好的玉器珠宝,而是近百只海蚌,还配有开蚌器具,要说这创意是何人所想,无外乎是苏盈盈提出的点子。
珠蚌的价格从五两到五百两不等,都是从黑市上经过挑选的海蚌,许多客人因得猎奇即便来萧玉堂不买珠宝首饰,也总喜欢花点银子开几个海蚌,毕竟赌运气一事万一开出的是珍奇的珠子,便赚翻了。
正出神着,便听得铺子外头传来交谈之声,萧兰月立马会意,面露喜色,将苏盈盈和琳琅迎了进来,“可把二位姐姐盼来了,进铺子里瞧瞧。”
琳琅瞧着大堂里诸多海蚌,含笑道:“不成想萧妹妹还真将这大堂改成斗珠的地方,这样黑市的生意怕是要落没了。”
“哪里会,琳琅,你莫要忘了,这萧玉堂的海蚌是以五两银子为底价,而黑市之中几文钱的都有,说实话,只不过这里的海蚌是经过那几位老顽童挑选,中珠的次数多些罢了,因而黑市的生意不可能没落,而萧玉堂开这个活计,也是为了扩展一下生意。”
听着苏盈盈这般解释,萧兰月俏皮而道:“苏姐姐说得不错,黑市的生意面庞大复杂,我们也不能公然扰乱了他们的生意,萧玉堂这般做也是更多的让来购买珠宝首饰的客人知晓,萧玉堂的东西向来货真价实,不曾欺瞒。”
二人坐了下来,接过小月递来的茶水,瞧着这屋子里的陈设,琳琅说道:“看得出萧妹妹是费了一番心思了,近来不曾来寻你,不知你的嫡母和萧大小姐有没有再难为妹妹?”
“得姐姐挂心,母亲和大姐近来乖觉,虽心有怨念,但父亲施威并行,她们平素里对我也是客气,对萧玉堂更不敢再存了不当的心思,而且托两位姐姐的福,父亲决定将我娘的名字记入萧家妻氏之谱,我能有今日,全是两位姐姐的功劳。”
苏盈盈微笑,“再说这般见外的话,我们二人可真生气了。”
“好好好,今日让二位姐姐来,除了看一看这大堂的布置,还有一事需经得你们同意。”
“何事?”
萧兰月清潋如秋日镜湖的水眸看向二人,“新得了几个海蚌,晃儿五爷说这几个海蚌所开出的必是上品珍珠,因而我想将这些珍珠送与二位姐姐打点各门府可好?”
苏盈盈沉吟片刻,说道:“海蚌未开,一切都是未知,虽说五爷经手海蚌颇多,但难免也会有失误之事,倒不如以刀剖开取出,若真是上品珍珠再送也不迟。”
琳琅也点头同意,“萧妹妹,皇嫂所言不虚,我知晓你是觉得这海蚌原封不动送去剖开了上品珍珠比直接送去珍珠的心情不同,可如若剖开的是次品,那么便会损失一位客人,得不偿失之况,还是要走最为稳妥之路。”
“好,那便依二位姐姐所言。”
萧兰月又将近来的账目以及对萧玉堂未来的规划筹谋撰成册子递给二人相看,不得不说,萧兰月是个极为聪明且懂得灵活应对各种麻烦之人,不光每月账目她要亲自打理,就连诸多珠宝首饰的图纸,她也要一一过目加以改进,事必躬亲,方才不至于出现纰漏。
“萧妹妹,作为过来人,我不得不提醒妹妹一句,有时候事必躬亲固然是好的,但也同样会让为你卖命之人与你心生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