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云渊皇城来信,说前夜收到紫程王子书信一封,意图挑衅,云渊圣上震怒,下令让和亲王亲自东征。”
听了属下禀告的话,旗和部落首领金世年不由皱眉,深思片刻,他并未表露半分恼意,反倒是问道:“王子在何处?”
“已入旗和领地,正准备回部落。”
“他倒是像极了他生母,勇猛狠辣,只不过如今依我旗和部落的兵力怕是不能与云渊公然抗衡,他擅自出行之事,暂且搁下,让他回了部落,即刻来见本首领。”
“是。”
待一个时辰之后,紫程落座旗和部落里间帐殿,瞧着这殿内布置简陋,不由蹙眉而问:“额父,这主殿布置这般简陋,让人瞧见岂不是失了您旗和首领的脸面。”
“在京中待了多年,你怕是忘了旗和部落一向简朴的规矩了,心思也愈发重了,我且问你,是谁让你偷偷跑进京都,还下了战帖?”
紫程微微一笑,“额父想来都知道了,如今云渊全城上下都在搜捕您的儿子,您以为如今不和他们撕破脸皮,难不成还要把儿子拱手交给他们?”
“你!”
金世年气结,但随后又很快平复下来,“那你说如今该如何办,我旗和部落兵力不足,一旦与他们正面对抗势必会败得一塌糊涂。”
“正面硬拼自然不行,但如若背后偷袭断了他们的粮草,将领头之人扣下来作为人质,依着云渊皇上的脾性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到时候再与他们谈条件便是了。”
金世年深思总觉得不妥,不由问道:“你有十成的把握可以办成此事?”
“之前儿子见过这位和亲王,身手的确不错,不过儿子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定然不会空手而归。”
瞧着紫程势在必得的模样,金世年不由大悦,“好,不愧是我旗和部落的王子,有你额父当年的威武,如若此事办成,云渊那皇帝愿意割让临南城,那么日后这首领之位,非你莫属,而你生母,我也会让她入金氏族谱,享嫡母之尊。”
紫程微微有些意外,“额父所言当真?”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那儿子愿促成此事,只是还需要借用额父手上几个精卫兵一用。”
而另一边,即墨寒与钱子睿已携大部兵马离开临南领地东征旗和部落,因东面地势险峻复杂,即墨寒下令缓慢前行,以应对突发情况。
入了夜,在就近野地扎营,钱子睿将烤好的野兔递给了即墨寒,说道:“王爷,此行想来又要打一场硬仗,这旗和部落首领虽说臣服于云渊王朝,但他的儿子紫程擅自离开旗和潜入京都,他自始自终都未曾表态,也不曾上书臣奏,想来也是有了觊觎之心。”
即墨寒面露阴郁之色,“先前以为那紫程去香玉馆寻了海棠姑娘做魅红之香会对父帝不利,可如今看来他是另有用途,无论怎样,还是小心为妙。”
“是,我们万事小心最好。”
二人吃着烤兔,借着火光瞧着地势图,即墨寒说道:“再行二十几里的路便到了旗和部落的领地,到了那里先驻扎在附近隐蔽地带,待派人去摸清了境况再行前去谈判。”
“属下以为此番前去,想来定是鸿门宴了。”
“无论旗和首领与那紫程王子如何心怀不轨,至少他们不会明面上与我们撕破脸皮。”
待歇息一段时日,大部队又集结连夜赶路,直至天方方明才行至旗和部落领地,待探查了一段路途,钱子睿便吩咐下去,在附近扎营结寨,以待派人探查旗和部落内部情况。
岂料刚扎营完毕,便见得空中射来流星繁多的毒箭,中箭者皆口吐白沫不一会便暴毙身亡,即墨寒大惊,与钱子睿奋力抵抗,随后怒言,“不好,我们中了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