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二皇子便是住于前面的宅子中,一日三餐有仆从伺候,只是二皇子记忆自始自终都不曾恢复,也不记得自己是谁。”
苏盈盈与即墨寒前往临南城外的一个山村探望即墨凌,瞧着不远处一身着蓝衫,气质儒雅的男子,苏盈盈一眼便认出他便是即墨凌。
“他如今可还有旁的情况?”
凌云负拳回禀,“似是二皇子记得了些从前的事情,总是口中念叨着要收一个少女……”
“少女?”
二人皆是困惑,然而这话却让苏盈盈身后的白芷恍而一怔,因激动声音有些颤抖,“凌护卫,你可知他所念的是一个怎样的少女?”
凌云疑惑,但还是耐心说道:“二皇子说,之前他救过一个少女,少女因母亲病重而沿街乞讨,他给了少女一袋银钱,足够少女救治她的母亲,可少女执意要当二皇子的婢子,后来因为一些缘由,二皇子便再未见过那位少女。”
白芷哽咽,伏地而跪,“王爷,王妃,二皇子便是奴婢一直要寻之人,奴婢恳请王爷王妃,能让奴婢留下来一段时日亲自照顾二皇子。”
苏盈盈将白芷扶起,安抚道:“他究竟是不是当年救你母亲的公子,尚且还不能定论,如今他失了记忆,身子也大不如从前,还是先看看情况,再做决定。”
“是。”
白芷强忍着泪水随苏盈盈与即墨寒等人去了府宅之中,即墨凌因在外头看书看累了,便回了府上小憩片刻,听闻有贵客到访,他忙起身相迎,只是瞧见几人的眼神却是异常陌生,但见他拱手而道:“不知几位贵客来临所为何事?”
即墨寒并未寒暄,而是开门见山而道:“成凌,今日前来,除了探望你是否过得安好,还有一件事本王想问问你。”
“你是王爷?”即墨凌颇为困惑问道。
身边仆从忙在即墨凌耳边低语了几句,即墨凌这才恍然大悟,“王爷,请恕草民不识之罪,不知今日王爷前来要问草民何事?”
“听闻你一直在寻一个女子。”
“是。”
即墨凌听得这话,眸子里不由微亮,“王爷若是能替草民寻到此女,草民愿做牛做马报答王爷。”
即墨寒回身看了一眼苏盈盈,随后说道:“你为何这般执着要寻那少女。”
“我曾给了她一笔银钱让她救治她病弱的母亲,她当时万分感激,曾许诺待她寻了大夫医治她母亲后便会在原处等待于我,成为我府上的婢子,可她却食言了。”
瞧着即墨凌眸子里熄灭的光,白芷终是忍不住开口,“那个少女没有食言,她的母亲因病重未能撑到少女回去,家中负债累累,少女被逼的走投无路,钱财被抢,后辗转流离去了一户人家做奴婢,这些年来,少女从未停止过寻找那位公子,只是少女身份低微,不知公子姓甚名谁,更不知他所在何地……”
听着白芷的话语,即墨凌蓦地一怔,抬头看向于她,“姑娘何故知晓这些?”
“因为,我便是公子要寻之人,公子当年左手中指戴着一枚翡翠扳指,是与不是。”
“你便是当年那少女……”
即墨凌暗自一喜,随后激动道:“你如今可还好?”
“承蒙王爷王妃厚爱,我过得很好,但如今看到公子这般,我心如刀绞。”
白芷恍而跪在苏盈盈面前,垂头而道:“王妃,恳请王妃待您生产过后准许奴婢前来伺候公子。”
苏盈盈叹了口气,问道:“你当真想好了?”
“奴婢此生只愿陪伴公子左右,还望王妃成全。”
苏盈盈扶起白芷,轻声而道:“你追随我多年,我也想你有个好的归宿,只是你心意已决,我与王爷自然不会勉强于你,我身边有素素和产婆的陪伴足矣,二皇弟身边确实需要一个体己知心的人陪伴左右,你且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