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盈盈得知即墨寒私底下去见了易居,心里反而坦然了许多,一直以来她都不知该如何向即墨寒解释自己的身份,如若由得易居来解释,她反倒更为放心。
午膳过后,天字居的掌柜闫茗亲自求见,待他去了正堂见到了苏盈盈便十分欣喜,揖手而道:“草民参见王妃。”
“闫掌柜不必客气,今日怎么得空来了,可是天字居有什么要紧之事?”
闫茗笑笑,“草民此次前来,一来是将天字居最近的盈利整理成册请府上账房先生过目,二来有一件事情想要请王妃定夺。”
“闫掌柜但说无妨。”
闫茗就座后开门见山说道:“天字居如今生意十分红火,细数临南城再无对手,草民觉得若是这般止步不前想来没什么大的出路,因而想去京城之中瞧瞧,盘下一家酒楼开分店。”
“这是好事,自然可以,闫掌柜若是手头缺银钱,过会子我让府内拨了银子过去便是。”
闫茗一听顿时感激而道:“多谢王妃体恤,待明日草民便拟了契约书亲自交到王妃手上,定不负王妃所望。”
苏盈盈浅浅一笑,“我如今怀着身孕实在不便打理这些事情,多亏了闫掌柜看顾,若说感谢还是我应该好好感谢闫掌柜才是。”
“草民惶恐,王妃这般为我们掌柜着想,已经是我们的福气了,若说感谢之话,便真真是折煞草民了。”
虽说闫茗性子妥帖稳重,平素里待人也是和气谦卑,可如今苏盈盈却只觉得与这些掌柜的距离愈发远了,倒不是因着生意的钱财之气所隔阂,而是苏盈盈自知如今自己身份乃是和亲王妃,这层身份就足以让许多人望而却步,再也不能像从前那般自由自在的做事。
“若是无旁的事情,闫掌柜便随管家老肖前去账房那里领银子,明儿个来一道签了契约便是。”
“多谢王妃。”
送走了闫茗,苏盈盈翻阅着近来天字居还有蜀香居的账目,条条清晰,包括给伙计奖励的每笔开支,批注详细,的确是掌柜得力,方才能让酒楼发展如此。
与此同时,苏盈盈又见了金玉轩的掌柜以及典当行的掌柜,了解了近来首饰以及典当行的情形,提出了一些自己的见解,几人交谈过后,苏盈盈这才得以歇息,素素端来酸杏干,知道自家主子如今喜欢吃,忙备了一些搁在了桌前,苏盈盈吃着酸杏干忽而想起一事,不由问道:“近来金绣阁可有什么事吗?”
“听闻金掌柜的女儿与女婿不睦,近来多是夫人在打理金绣阁的事,且江南来的绣娘刚熟悉的宫里的绣样,这段日子夫人也算是轻快了不少。”
苏盈盈微微点头说道:“娘的眼睛不好,总是这般怕也不是事,如今虽说轻快了些,但毕竟日后还是要掌事,这段时日多让人留心着点绣娘中拔尖还靠谱的人,若是得力便扶持为掌事,也好日后多帮衬着点金掌柜。”
“是。”
素素忙应了下来,随后说道:“易居大师前来求见,已经与王爷在里堂说了好一会话,如今王爷不得空,让王妃您去与大师说说话,顺道可以活动活动。”
“他如何来了?”苏盈盈诧异道。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扶您去吧。”
苏盈盈穿戴好绣鞋衣裳,便去了里堂,见到了易居,苏盈盈吩咐仆从禀退,只留了素素在外候着,瞧着苏盈盈这般谨慎,易居不由笑言,“王妃不必紧张,草民与王爷只是说了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自然一句未说。”
“这些日子,我思来想去,总是觉得大师并非寻常星象师,虽说天象是玄学,但大师所言每每应验,除了神人,唯有一点可以解释的通。”
易居饶有兴趣地看向苏盈盈,“但听王妃赐教。”
“赐教谈不上,只是我以为,大师才是幕后真正的命主,也是掌控这个平行时空的摆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