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师和颜悦色向韩玄昌提及亲事,韩玄昌似乎早有准备,拱了拱手,微笑道:“玄昌正要向太师说禀明此事。”
“哦?”萧太师含笑道:“不知韩大人意下如何?”
韩玄昌左右看了看,才轻声叹了口气,道:“能与太师结亲,本是天大的好事,只是……哎,不瞒太师,去年家兄就已经和范大人商议了亲事,范大人的闺女亦是待字闺中,当时家兄向范大人提及此事,范大人却是答应了下来……此事玄昌一直不知,是那日我向家兄提及与太师结亲一事,家兄才告诉玄昌,当真是遗憾的很……太师也知,家父身在东海,京中只有我兄弟二人,所谓长兄为父,韩漠的亲事,那也是家兄才能做主啊!”
萧太师抚须笑道:“原来如此,那倒是可惜了。不过范大人的闺女却也是京城的名花,与令郎倒也算得上是天作之合,如此看来,只怕用不了多久,老夫还要向韩大人讨杯水酒喝了!”
韩玄昌笑着抱拳道:“到时自是要太师开席的!”
“好好好!”萧太师笑呵呵地点头道:“韩大人若是有空闲,可往我府里多多走动,老夫年纪大了,说话的人反而少了,若有空闲,去陪老夫说说话才是。”
“自当要时常去拜见太师的。”
萧太师轻轻拍了拍韩玄昌的肩膀,抬头望了望那边相谈正欢的韩玄道和范云傲,带着微笑,在一脸铁青的萧怀金搀扶下,缓缓走出了燕安殿。
韩玄昌找到韩漠,自是好一番嘱咐,更是带着韩漠去谢范云傲。
韩漠见范云傲长相清俊,气度不凡,心中忍不住想:“我要娶的就是他的女儿?他便是我未来的岳父大人?他长得倒是潇洒不凡,却不知他的女儿是个什么样子?”
范云傲也是细细打量了韩漠一番,见到韩漠眉清目秀,年纪虽轻,但是斯文内敛,并不似一般世家子弟那样锋芒毕露,眼中显出满意之色。
未来的翁婿,你看我,我看你,各带心思。
……
韩漠并没有急着去吏部领牌子,他只觉得全身上下说不出的疲倦,往西花厅转了一遭,无甚大事,也就回转到府里,准备好好休息一下。
这几日倒是耗费体力心神,总要歇息一下的。
进到府里,就见韩府的大管家韩隐过来,恭敬道:“五少爷,夫人和三夫人领着小姐去了庙里上香,从东海那边来了您的信,夫人让我看见你便交给您!”
说完,呈上两封信来。
韩漠接过来一看,一封是二宗主韩正坤的家书,另一封却是中华贸易行韩忠的书信,当即客气地谢过了韩隐,笑呵呵地问道:“隐伯,大伯母和我娘去哪里上香?”
“就在明觉庵,离这里不远,五少爷放心,派了家将和影子卫保护。”韩隐微笑道:“三夫人听说五少爷要娶范家小姐,那是去上香为五少爷求子了。”
韩漠一愣,随即摇头苦笑,自己尚未成亲,老妈就去求子,这倒是比自己急多了。
他先是回到自己屋中,喝了杯水,先是打开二宗主的书信,却不妨一缕青丝从书信里飘下来,他急忙捡起来,捏在手中,不过数根青丝而已,但却又长又黑,韩漠先是一愣,但是很快就醒悟过来,这青丝不是别人的,只可能是柳如梦的。
书信里内容倒是简单的很,二宗主只说自己身体很好,又吩咐韩漠在京中一切小心,凡事需三思而后行,只不过在最后加了一句:“她很好!”
将一缕青丝放在手心中,韩漠沉吟许久,才将青丝用一块小手帕包起来,放在了自己的怀中。
他拆开韩忠的书信,信中只是将海上贸易的近况详细介绍了一番,一切倒是顺利的很,最近到来的一批货,让中华贸易行账面上有着丰厚的银子。
信中更是说明,因为东海郡离燕京城颇有距离,而燕京又无中华贸易行的分行,所以韩漠若是要用银子,可以从燕京城内的关氏贸易行支取,留下单据,东海郡那边再将银子划到关氏贸易行的账面上。更是将燕京城内关氏贸易行的具体位置标明。
韩漠不由托着下巴微笑,这主意恐怕是关少河想出来的,这倒像一个小型的流通银行了。
不过这个主意倒是让韩漠很高兴,毕竟自己目前最大的经济来源就是海上贸易,贸易成交都是在东海,离京城甚远,一旦急需要用大批的银子,从东海调拨显然会耽搁时间,如今有了燕京城内关氏贸易行这个店,那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收起书信,韩漠起身伸了个懒腰,正要上床小憩片刻,脑中光芒一闪,忽地想到有两日没有去碧姨娘那边,也不知她如今病情如何。
顿时又想到韩青,他离开燕京有一阵子,也不知如今和朱小言情况如何。
对于这两个人的能力,韩漠还是极其信任的,韩青自幼跟随自己历练,精通搏击术,亦是机灵的很,再加上冷静的朱小言,若无意外,很难有事情难倒他们。
洗了把脸,韩漠换了身轻便的衣裳,才信步来到碧姨娘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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