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微笑道:“主公过奖了。运筹帷幄,我实不敢当,只是偶能灵光乍现,思量出一两策,能为主公所用,已是万分荣耀了。”
贺学之正色道:“先生客气了,有先生帮我,我诸事不愁。”
徐先生淡淡一笑,并不多说,他却是看向司徒静,微笑道:“郡守大人,吏部苏克雍带着数名官员前来,我想这两日便要开始有所动,却不知郡守大人可思索出良策应对?”
司徒静端起桌边的香茗,轻轻品了一口,才笑道:“苏克雍之流,跳梁小丑而已,他若规矩倒罢了,若是想在宜春郡兴风作浪,惹恼了本官,本官可是担心他们回不了燕京。”
徐先生神色平静,捋须笑道:“郡守大人坐镇宜春,那自然是无人敢轻易在这边兴风作浪的。不过我倒是担心这些人万一真的要捅出漏子来,总会生出不少麻烦……所以想些应对之法,那也是以应万全……!”
贺学之也端茶品了一口,才缓缓道:“先生说的是。司徒兄,那苏克雍是苏观涯精心选派过来的人物,不是好对付的。他们昨日晌午来到了这里,昨夜便开始派人四处打探消息,更有人已经去往前线洪区,看那架势,是要大干一场的模样……跳梁小丑倒是跳梁小丑,不过要是被他们咬上一口,咱们也总是有些不舒服的。”
司徒静立刻道:“大爷放心,这旨意上也是说得明白,他们来查倒是无妨,但是没有真凭实据,他们可是不能轻易动弹任何一名官员……想要找到什么真凭实据,嘿嘿,那就看他们本事到底有多大了。就算找到一些皮毛,那也是不能鸡毛当令箭,大爷莫忘记,朝廷可是给咱们派来了监察使,有些事情若是那凌太监没点头,苏克雍等人也是没有法子的……!”
贺学之眯眼笑道:“现在说起来,我还真是佩服韩玄道那条狐狸,也亏他想得出,竟然举荐一个没卵蛋的太监来做监察使,哈哈哈……!”
司徒静也大笑起来,徐先生则是神情淡定,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凌太监嘛,好对付,这做太监的,最大的喜好就是银子,咱们给他些银子,就可以摆平。”贺学之嘿嘿笑道:“如今看来,韩玄道举荐这凌太监过来,倒是帮了我们一个忙啊……只要让这凌太监听话,用他来对付苏克雍那帮杂碎,可比我们自己出手要好多的……!”
司徒静哈哈笑道:“咱们多的就是银子,不怕那凌垒不听话……嘿嘿,除了银子,咱们还有刀子,就看那太监要选哪一样了!”
徐先生平静道:“郡守大人,主公,凌垒虽可用,但却要慎用……虽然只是一名阉人,但是这种人却并非蠢笨之辈,他们可是最善于两边倒的……我们可以轻松收买他,那么其他人要收买他也不困难,银子和刀子,也并非只有我们才有的。”
贺学之正色道:“徐先生说的是,以先生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才好?”
徐先生微微一笑,道:“所谓天时地利,凌垒如今就在咱们春园,也算是咱们最大的优势。我们尽量控制住凌垒,让他时刻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许外人……特别是范家和苏家的人接触,即使要接触,也要我们的人在身边,不给其他势力收买凌垒的机会……!”
司徒静皱眉道:“徐先生,这计策虽妙,可是如何控制住凌垒?他毕竟是监察使,那是要协同苏克雍等人彻查咱们宜春官吏,苏克雍是完全有权利随时向那阉人请示的。而且苏克雍此行,是彻查整个宜春郡官员,那自然也包括东部四县……范家的人,那也是有资格面见凌垒的。我们若是执意阻止,反而会更给他们落下口实……!”
徐先生淡然一笑,眼眸子深处划过难以察觉的鄙夷之色,轻言道:“郡守大人,当年三国之间,那周公瑾为了留住刘玄德在江东,可是设计好了不少的主意,虽说刘玄德最终未能中圈套,但是凌垒却不是刘玄德!”
贺学之眯着眼睛,司徒静兀自有些不解,问道:“徐先生的意思是?”
徐先生平静道:“凌垒终究只是一个没有什么大见识的阉人,我们在园子里让他极尽享受,吃喝玩乐,尽皆满足于他,虽然阉人不能玩女人,但并不是不能观赏,而且我们以奇珍异宝,还有那珍惜美食让他沉溺其中,终日以美酒让他醉生梦死,那样一来,只怕就算别人想见他,他也没空见那些人了!”
司徒静顿时明白过来,拍手笑道:“好计策,只要凌垒缩在春园享受,那帮家伙就算查到些什么,没有凌垒点头,本官也是压得住。到时候那些人定然对凌垒大有怨意,我们甚至可以安排凌垒听到那些人的怨言,这样一来,凌垒必定会和我们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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