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翁锐的烦恼也是别人取代不了的,看着昔日悬壶济世无所不能的翁大哥,今日武功卓著贵为门主,却又焦头烂额,朱山有些不忍。
“翁大哥,你这也不是个办法,”朱山道,“你得把天工门的这些人重新组织,让他们人人都有事做,否则你这样会被累死的。”
“唉,我真正为此事犯愁呢,”翁锐道,“这么多人又要吃饭,又要修行,这才几天都乱成一锅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哥,你可有什么好办法,”朱玉心疼的道,“这样下去锐哥哥这个门主还不如不当呢!”
“办法总是有的,”朱山忙道,“这门主可不能不当,来的多不容易啊,这个用处大着呢。”
“那你快说有什么办法?”翁锐也急道。
“这我一下也说不好,”朱山道,“我在九重门呆了快四年,那里的人比这里多十倍也不止,人家也不一样管的井井有条。”
“哦,那你快说说,人家是怎么管的?”翁锐一下子来了兴趣。
“其实这也没啥,”朱山道,“九重门首要是做生意的,就是按照做生意的需要把整个九重门分为很多个堂口,分别负责采买、储运、工坊、售卖、钱资和护卫等等,把每个人按照各自的本事和需要分配到每个堂口,再在每个堂口设置不同的层级,交给能耐不同的人掌管,每个堂口都各司其职,大师兄到了每个地方都只是问问各堂口管事的罢了,他的事情也不是很多,有时只是想想什么要干什么不要干就是了。”
“别急,让我想想。”
翁锐是个聪明人,虽然他没做过生意,但这道理一讲他就明白,很快,他就发挥门主的权威,对天工门的管控做出了很大的调整和部署。
首先,最重要的是建立司管机构,在门主以下设司修、司律、司礼、司黍四大掌司,分管武功修行、规矩刑律、祭祀礼仪和衣食住行,在四大掌司下各分设两名掌祭辅助掌司,称之为祭修、祭律、祭礼、祭黍,在八位掌祭手下各设两名掌监,分别称为监修、监律、监礼、监黍,具体负责各项事务的落实。
第二是人员分配,根据各司人手需要情况进行分配,包括沌字辈在内以下的所有人都被安置在四司以内,再根据个人的武功高低、能耐大小赋予掌司、掌祭、掌监职位,其余人员都分配在各个掌监座下,由掌监安排各自每天的事务。
第三是定规矩,在原来天工门门规基础之上,修订修行规约、刑律规约、祭祀规约和黍食规约,由各掌司分别掌管,有解决不了之事直接找门主商议,而掌祭、掌监不能解决之事则依次上秉协商,各司之间事务往来可同级协调,协调不了则可上秉上一级协商。
第四是本门元老,对于本门沌字辈以上,也就是天工老人同辈的师兄弟,年岁已大的元老级人物,统一编配元老堂,由一位德高望重者履堂主之职,可针对门内大事对门主行建议之职,诸位元老可不参与门内琐碎事务,自行修行,由各司派人照顾他们起居,颐养天年。
这个门令一下,这天工门可就炸开了锅,对这样的司管规矩既感到新鲜,还有些兴奋,毕竟这里面有不少职位,能坐上一个那也都是有里有面的事情。
翁锐自己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方案,又征求了元老堂的意见,终于把四司的主要人你选都定了下来。
君瑞虽说只有二十多岁,但他的功夫造诣已经不输给留下来的沌字辈弟子,更是悟性心性极高之人,由他做司修,对发扬光大天工门道义思想和提升武功修为更是适合,况且在四大掌司之中,以司修为首,主要是协助门主管理指导门人的武功修行,在门主不在之时还要暂代门主之权,就像个副门主一样,这也体现了翁锐对这位同龄师侄的器重。
沌和武功极好,辈分又高,为人正直,眼里不揉沙子,他是做司律的不二人选,沌生年岁较大,虽武功略低,但为人忠厚,心思细密,况且已经掌管天工山的资财多年,由他来任司黍一职别人也没话好说。
对司礼这个职位翁锐是动了脑子的。
沌阳是天工老人的随身弟子,一直跟在他左右,他的弟子不多,也就是君瑞和君轩俩个人,以前天工山礼祭交往之事都是沌阳负责,沌阳平时就一直带着君轩办理此事,君轩又是饱读诗书、知书达理之人,武功虽不及君瑞,但在君字辈里也算佼佼者,很多事都是沌阳交代后由他主办的,气度威仪已经直追师父沌阳,这次沌阳跟天工老人一走,这职位也就君轩合适了。
其他的掌祭和掌监之职,经他与各位掌司商议也都很快定了下来,沌字辈里的沌仪、沌虚、沌清,君字辈里的君曦、君峰、君桃等都榜上有名,这些职位名分一定,各人都各司其职,天工山顿时秩序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