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人杀掉灭门,再次嫁祸我们。”
“这还没完,不管是工场点火或者别的什么,总之就是要跟你天工门扯上关系,还特别派人到处散播种种谣言,手段非常高超,让我们百口莫辩。”
“他们何必那么麻烦,”翁锐道,“他的修为很高,我根本不是对手,他直接把我抓了逼着天工门签城下之盟不就完了?”
“因为他根本没想在您身上做文章,”沌信道,“他不光是和您约定十招,就算是最后夫人没有用毒拿住他,他也会有办法把你们放掉,后面的事照样可以做。”
“你说他那天会不会根本就没有中毒?”翁锐忽然想起师父的话,这种修为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着了朱玉的道。
“这个我不好说,但有一点,他后面确实没事了。”沌信道,人家连解药的事提都不提,可见这真不是个事。
“如果需要钱,难道他们真的会放弃天工门这块肥肉?”翁锐道。
“这才是这件事的一个症结,”沌信道,“天工门的钱是最不好拿的,江湖人都知道的事情他们也自然知道,但他们却把所有的功夫都用到天工门上,还生怕别人不知道,用了各种手段让整个江湖的人都来关注这一点。”
“但实际的做法却是根本不在乎能不能从我们这里拿到钱,也不在乎我们对外面说什么,似乎他们也吃定了一点,无论我们说什么,外面的人都不会信,至少不会全信。”
“要是被我们抓住把柄,他们岂不是功亏一篑?”翁锐道。
“至少他们现在不会给我们这个机会,”沌信道,“对他们来说在江湖始终只是我们口中的一个存在,不来跟我们有更密切的接触,我们要想找他也很难,只要我们的钱源源不断的流向玄墨门和仙工坊就行了。”
“你真是要急死人了,”朱山道,“这怎么就他们有麻烦了?”
“朱掌司别急,”沌信从容道,“您刚才也说过,如果这样下去,这两家的钱加起来会比我们多很多,如果到那时候,灰衣老人去向这两个门派要钱,他们会不会给?”
“这个……”朱山一是语塞。
沌信的这个问题确实很关键,以玄墨门和仙工坊的武功实力,不用灰衣老人出面,这几乎都没有悬念,只要他们不想被灭门,恐怕接受他的条件都是迟早的事。
“这么说来,发生在我们天工门的事情都只是一道幌子?”翁锐道。
“对,还是一道很大的幌子。”沌信道。
“你是说他们现在是把玄墨门和仙工坊当猪崽在养,等养大了养肥了再宰?”朱山道。
“朱掌司,您这个比喻很形象,呵呵。”沌信笑道。
“嗨,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又和我们没关系了!”沌仪一脸懊恼,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怎么和我们没关系,”沌信道,“我们的生意可是快被他们抢光了。”
“是啊,这个样子我们的生意还做不做啊?”朱山并没有因为玄墨仙工要遇到麻烦而高兴,反而更加烦躁了。
“我们要不要给玄墨门和仙工坊说一说啊?”一直在听他们说话,给他们沏茶倒水的朱山的妻子奚珠对这个结果有些不忍。
“说什么说,一看见这些一遇到事就落井下石的家伙就来气!”朱山气狠狠地道。
“说的也是,”沌信道,“就算是我们出于好心去说,现在他们恐怕也是未必肯信。”
“但这事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啊,”君桃道,“难道这些人永远会执迷不悟。”
“就算是到了那一天,恐怕他们,包括我们,也是很难改变其结果了,”沌信道,“就算到时我们知道了他是谁,他们想干什么,可能一切都来不及了。”
“这还真是个局!”翁锐感叹道。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来报,说九重门有人求见。
“不见!”朱山一下子就蹦起来了,顿时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