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氛缓和了不少,但就在这时,阿成进来禀报,说附近天工门工部有人求见翁锐,翁锐出去了没一会就回来了,手上又拿着一个信笺。
“这是怎么啦?又有人来送信?”孙庸道。
“不错,是沌信派人送来的。”翁锐说着将已经打开的信笺递给了师父天枢老人。
天枢老人展开信仔细的看了看道:“看来他们也是有点坐不住了。”
“师父您的意思他们是在故意制造紧张气氛?”翁锐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孙庸道,“你们两人的话像打哑谜似的。”
因为是天工门内的信笺,孙庸没有要过来看,天枢老人也没有给别人看,看他们两人开始探讨,孙庸才敢有此一问。
“是这样的,”翁锐道,“最近承天教的很多地方又开始闹腾,有些被关的了庙宇重新打开,有些被毁坏的也着手修复,谁来制止就跟谁干,有人撑腰,动静还不小,这里面不光有各种江湖势力,有些地方官府也卷入冲突,已经造成不少伤亡,天工门里也有。”
“他们这什么意思?是想起来造反吗?”孙庸道。
“看样子像,但他们并没那么说,”翁锐道,“各地反馈回来的消息竟出奇的一致,就是想求天姆保佑,就是要保护天姆庙,谁反对就是对天姆不敬,天姆必会降罪。”
“别小看了这几句话,很具煽动力,”天枢老人道,“特别是最后两句,连后面会采取什么行动都讲明白了。”
“这么说他们是在暗示朝廷?”翁锐道。
“哼哼,我看他们是在暗示你,”天枢老人道,“你不是要管这件事吗,他们就是为给你看,你要觉得兜不住,就不要再管,要是不服,就尽快做个了断。”
“这不明摆着是挑战朝廷吗,难道朝廷就这么看着吗?”孙庸道。
“这不是有官府扯在里面吗,”翁锐道,“在我看来,朝廷暂时还不想把这事情激化,就想把承天教和官府的冲突控制在这个层面,前面在打仗,后面再激起民变就不好了。”
“怎么就那么巧?”孙庸道,“卫师兄刚刚被派往军中,他们就在大汉境内蠢蠢欲动,莫非这里面真有是么联系?”
“这个分析有道理,”翁锐道,“他们指望这个要想彻底动了大汉的根基还是不够的,但让朝廷有所顾忌而减轻北境的压力倒是可以实现的。”
“前面一直猜测他们可能与匈奴有联系,”天枢老人道,“现在看来,基本上算是明着呼应了,卫青来信恐怕也是在提醒你们这一点。”
“那这么说来,卫师兄还是希望我们以江湖势力来平息这件事,”翁锐道,“这样就算打起来,也只是江湖纠纷,不会太影响到大汉内部的稳定,陛下也可解脱这个包袱。”
“这本来就是小皇帝的意思,你卫师兄只是替他说出来而已,呵呵。”天枢老人道。
“唉,这朝廷的事真是复杂。”曾禔不觉叹了口气。
“不管是谁说出来,这件事本来就和我有关,从我开始,”翁锐道,“现在能不假他人之手解决这件事也没什么不好。”
“对,他不管就不管,我们自己来解决这件事,”孙庸已经豪情万丈,“师兄你说怎么办吧?”
翁锐看着师父,天枢老人笑着道:“说说你的想法吧。”
“既然他们在试探我们,我们也要有些回应才显得正常,”翁锐道,“我想先在我们能控制的地区,找一些比较嚣张的点打回去,要有我们的实力级人物出面,做出一副完全不允许他们翻身,并就地较量的态势,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然后迅速集中我们的主要力量,集中攻击卧龙谷,把这个毒瘤连根挖掉,就算是各地想再闹腾,群龙无首也容易解决的多。”
“恐怕他们也是这么想的,”天枢老人道,“以前他们只想把天工门当作一个棋子,现在以天工门为首的江湖力量却成了他们达成目的的最大障碍,要能集中解决这个问题,也许也是他们所期盼的。”
“这么说他们知道我们要攻击卧龙谷?”孙庸道。
“你们别忘了,他们后面没有个极厉害的人,”天枢老人道,“从前面的布局来看,要像瞒住他很难,根据你们的动静,他也能判断出个十之七八。”
“这么说双方基本上都是明牌了?”孙庸道。
“也不尽然,”天枢老人道,“总会有些意外,比方锐儿遇到亢宿仙人这件事他们目前就未必知道。”
“但他们那边会出些什么意外我们也不知道。”翁锐道。
“所以这就要看双方的决心和随机应变了,”天枢老人意味深长道,“越是在混乱和意想不到中,越可能面临着新的机会,这对双方都是均等的,就看谁能抓住先机,一击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