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陛下都对你大加封赏,不但赐给你这块地方,还赐了块天工别院的招牌,名正言顺地做上了院主,还有一块天工教主的牌子,你现在是要风得风,要雨有雨,一呼百应,飘飘然了吧,你该不会飘到自认为做什么事都是对的吧?”
“对不对我自有分寸,轮不到你来训导,”翁锐道,“至于你说的那些名利,我从来就没在乎过,也没苛求过,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又与我何干?”
“哼,还自命清高是吧,”钟铉道,“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迷得七荤八素的,我真不知道你这些年是怎么修行的?”
“这是我和她的事!”不管怎么说一提这个翁锐总觉得有点理亏,也不愿多做解释。
“要是伤害到玉儿就不仅仅是你和她的事了,”钟铉道,“一个小姑娘,年纪轻轻不学好,弄些五迷三道的手段来抢别人的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钟铉,我听说过你,”莫珺被人骂了,总得有个态度,但她似乎并没有怎么生气,语气也很柔和,“庐陵钟家是江南武林望族,你武功不错,还是个情种,但你随便用这么粗鲁的话来评价一个你嘴里的小姑娘,我不知道是不是钟家的教养太差了。”
这莫珺还真厉害,骂人都不带一个脏字。
“哼,我的教养差?”钟铉狠声道,“莫干剑庄的大小姐跑到这里来把自己随随便便献给别人,这教养就好了?”
“钟铉,你太过分了!”没等莫珺说话,翁锐怒道,“看在你我朋友一场的面子上,你说我骂我也就罢了,这事不是她的错,你再敢侮辱她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我看她就是贱!”
钟铉口无遮拦,想给朱玉出气,但翁锐却已经再也忍受不了,“嚓”的一声长剑出鞘,众人的眼前闪过一道亮光,伴随着一道身影闪过,一招“玄空一极”迅疾罩向钟铉。
但钟铉显然没管他是什么招数,见翁锐猛扑过来,手中长剑一摆分心直刺,又快又狠,眼看翁锐的剑已经要削到他的脖颈,他却全然不顾,就算翁锐如何愤怒,他也知道不能就这么一剑杀了钟铉,急速撤剑封档,化解钟铉的攻势。
钟铉非常明白,以前和翁锐切磋,尽管知道他们之间有差距,但总觉得他们是可以一战的,但自从看了翁锐和迦南一战,他才这道他们已经差了不是一个量级,而是差了一个境界,翁锐以前藏得太多,对他来说已经是深不可测,既然没打就知道胜负,那他就不在乎什么胜负,只是一味猛攻,在他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发泄之战。
这种打法对翁锐来说很不公平,他既不想伤了钟铉,也不能被他所伤,钟铉能被列为十小剑士之一,要想轻易制住他实属不易,两人就这样以快打快,门前已经是一片刀光剑影。
“你们别打了!”朱玉大声道。
但朱玉的话似乎没起到任何作用,钟铉似乎比刚才攻得更加厉害,已经用上了十成的功力,啸声不绝,剑气四溢,在这种情况下翁锐就算想停也难以实现,
钟铉现在已经近乎疯狂,拼杀之中带有极大的情绪,自己喜欢的人人家不喜欢自己,而那个被喜欢的人因喜欢她的人喜欢了别人而不被珍惜,十几年的压抑,幻化成一声声怒吼,听得朱玉一阵阵的揪心,听得翁锐也是有些不忍。
“你们不要打了!”朱玉再次一声厉喝,见依然没有效果,身形一晃,只身插入正在缠斗的剑光之中。
一瞬间,激斗的两人都突然停了下来,一把剑指着朱玉的后心,另一把剑横在她的脖颈前。
“打呀!你们再打呀!”面对这两个男人,愤怒已经将她的脸撑得涨红。
翁锐没有说话,默默的收起了他的剑,而钟铉依然不依不饶。
“玉儿,今天不能放过他!”钟铉用剑指着翁锐道。
“你走!我的事不用你管!”朱玉冲钟铉吼道。
“玉儿……”钟铉显然被朱玉的暴怒给吓到了。
“我不想看到你!”
朱玉依然情绪激动,她是在和自己的丈夫解决自己家的问题,而一个曾经喜欢她或者现在还在喜欢她的男人,突然跑来和自己的丈夫大打出手,为她出头,这让她都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这件事。
“好,好,我走,我走。”钟铉像是在安慰朱玉,又像是在安慰自己,狠狠的瞪了翁锐一眼,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