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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这垃圾填埋场平时没什么人来,就算有人来,让他们藏车里就行,味这么大,狗鼻子到这都失灵。你要是运气好,没准走出百米就能找到信号了呢。”
迅猛龙眼睛湿润了“是,不瞒你说,我从小运气就很好在警果营,大家都叫我幸运。”
乌鸦无言以对,并怀疑这倒霉大金毛的同事是在阴阳怪气。
“幸运”的警果先生又跟茉莉他们叮嘱了一堆有的没的,临行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也犹豫着双手合十,朝加百列鞠了半躬。然后他大概也觉得自己干了件傻事,加百列还没听清他许的愿,警果先生就自己羞耻地跑了带着躺在包底的一枚信号干扰器。
“行啦。”乌鸦手搭凉棚目送了迅猛龙一阵,才转过身对其他几位说,“碍事的条子已经替你们支走了,大家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五月和刚坐起来的草莓脸色一下白了,茉莉不吃诈供那一套,悄悄把一只手背在身后“你在说什么”
乌鸦懒得废话,从工具箱里找出急救箱。
“八成都过期了,唉,走江湖讨生活的黑户在哪都不容易白瓶是止泻的,这一板小药片是抗生素。”他一边说,一边把药捡出来扔给茉莉,“用量药盒上写了,我知道你看得懂。”
五月和草莓震惊地看向他们“老大”宠物浆果是不学认字的。
乌鸦又想起什么,叮嘱道“不过那上面标的是猪哥哥的药量,你们用八分之一左右就差不多。车上能量饮料分你们一半,还有消毒酒精、绷带、盐要吗算了,我都给你们放这吧,自己掂量着拿。”
五月想辩解什么,被茉莉抬手拦住了。这十三四岁的女孩表现出了超乎年龄的冷静,审视着乌鸦,她问“你不打算举报我们”
乌鸦“我吃饱了撑的”
茉莉不作声,又用眼角瞥加百列。
“放心吧,”乌鸦向加百列挥了挥猪鼻子致意,“这位大天使哥哥事比你们还大呢。”
“我吗”加百列好奇地看着他,“我什么事”
“跟我没关系的事。”乌鸦顿了顿。
忽然,他脑子里滑过一个画面一条阴郁狭窄的小路尽头,十多把机枪对着个单间监狱,里面关的人衣衫褴褛,一身一脸的血,就那么直勾勾地瞪着门口,脸上带着空洞诡异的微笑。乌鸦经过的时候,好奇地看了一眼,无意中对上“血人”的目光,“血人”突然一跃而起,扑到栏杆上,死死盯住乌鸦的眼睛。警报声和机枪上膛声响成一团。
“走吧。”身边人拉了他一把。
“那是谁他还是她怎么了”乌鸦问,“咱俩谁刺激人家了”
“那是无赦鬼,”身边的人轻声说,“一个找不到自己的可怜人,在用你的眼睛当镜子呢。”
“血人”形容狼狈,年纪也很大了,就是那种疯人院里关了二十年的老疯子样,跟眼前这雪堆似的“天使”都不像一个物种。
可是乌鸦无端觉得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联系。
于是他在驾驶室找到了一小块镜子是撞碎的后视镜崩进车里的碎片,吹了吹浮土递给加百列“上供。”
说完也不看加百列表情,感觉胃里那阵绞痛差不多过去了,他就开了瓶猪猡饮料,含了口糖水跳上货车,从车窗里伸出手随意摆了摆作别。
大伙儿因缘际会碰上了,乌鸦当然愿意帮点小忙比如分他们一点必要物资,比如支走那缺心眼的大金毛,省得那老实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其他就算了,他不爱搀和活人的闲事。把车上“货”卸了,他还有自己的订单要完成。
一路开过来,猪猡的车他已经很摸透了,换了首轻快活泼的车载小曲,乌鸦熟练地倒车准备掉头,心想这场意外的“社交”也算有不少收获。
比如他多了不少地理知识。
本地叫“摩羯洲”,“洲”应该是统一、有主权的单位,类似于国家。但既然用到了“洲”这个字,而且据迅猛龙说,“角区和尾区之间能有上万公里”,这里的“洲”可能比他脑子里的“国家”大得多。
“区”是“洲”下一级的单位,摩羯洲有“角区”和“尾区”,搞不好还有“肘子区”“羊蝎子区”什么的,看样子贫富差距不小,而且大概率是“散装”的,行政与执法都相对独立。
再下一级是“城”,好理解。但是“住在城堡里的领主”又很耐人寻味。
只看这地下城的规模和层次就知道,这座“星耀城”绝对不是一个封建地主的小封地。要不这里的“领主”是只有姓值钱的吉祥物,另有政府掌握实权。
要不就是吸血鬼社会中,“上等人”和“普通人”之间有某种难以跨越的鸿沟。
正琢磨着,突然,调转过车头的乌鸦睁大了眼睛,一脚踩死刹车。
“我这辈子就见过领主一个天赋者,感觉跟我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现在居然要查天赋者连环杀手,”星耀城安全总署,刑警36号跟在组长身后小声嘀咕,“跟做梦一样。”
组长已经领导重事组三十年了,是个功勋赫赫的老刑警。但她只是严于律己,待人很宽和,大部分时候就像个慈祥的大家长,连36号这种碎催都敢在她跟前活泼一点。
组长刚跟地下城交涉完,闻言笑了“怎么就领主一个,你刚才不是见到治安官了吗”
36号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什么治安官也是”
组长摆摆手,嘱咐道“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别出去乱说。”
“啊为什么那可是天赋者,十万分之一啊”,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