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我蹲在破庙后面溢满水的废井里照了很久,摸摸脸,摸摸下巴,更加愤然,我哪里像是做丫鬟的料了!他斗鸡眼了不成。
身为曾经同生共死的小伙伴,不跟我拜把子,竟然还要我做丫鬟,甚至说这番话的时候还非常为难。
我在心里鄙视了他一百遍,最后满肚不爽睡着了,起来的时候不见他在,顿觉神清气爽。我又不是爱找虐的,谁愿意身边有个混世毒舌王。美美的伸了个懒腰,哈欠才到嗓子眼,就见他凭空出现,惊的我又将哈欠咽了回去,堵的郁结于心。
水东流手一松,怀里的果子扑通扑通滚落地面,“洗干净。”
我抽抽鼻子去捡果子,深深觉得再这么下去我的忍功一定会达到新高度。洗了个递给他,“呐。”
自己又洗了个咬一口,味道竟然还不错,三下五除二吃进肚子里。我拿起第二个,问道,“这果子叫什么?挺不错的。”
水东流嘎嘣咬了一口,摇头,“我也不知道。”
我顿觉喉中有骨,艰难道,“你不知道你就摘、摘了?”
“喔……因为那棵树离的最近,顺手就摘了。”
我苦了脸,“万一有毒怎么办?”
他想了片刻,沉吟,“没关系,我百毒不侵。”
我炸毛了,“你百毒不侵,我不是啊!教主大大,你要死别拉着我啊!”
他瞥了我一眼,“我的血可以解百毒,你要是中毒我勉为其难给你喝一口。”
我捂住心脏,咬牙,这货分明就是被宠坏了,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渣渣,你真的不做我丫鬟,跟我回京城?”
“不、要!”
水东流勾了唇角,“不要神经兮兮的将我当作坏人。”
我瞥了他一眼,虽然他毒舌无比,还不懂怜香惜玉,但是从邪月宫一行,也知道他不是个会乱杀无辜的人。转念一想,要是他真是魔头,我估计早就被他拍扁了,“那你没事从京城跑到我们关中来干嘛?”
话落,他又嘎嘣咬了一口果子,一手托腮幽幽盯来,“路过。”
虽然这张脸如玉俊美,但想殴打他一百遍的心真是不能遏止。我愤愤吞下三个果子,填饱肚子,又揣了几个,“不说作罢,告辞。”
他无奈道,“我真的是路过……好吧……其实是因为走错路了。”
“啊?”我歪了歪脑袋,看着他那张分外认真的脸,忍笑,“走错路?”
他别开脸,“对,本来要去中原1,探望神医伯伯,结果在岔路口那,却错走关中。”
要是让同盟众掌门知道传闻中的大魔头来我们这竟然是这个缘故,不知道要吐多少血。可谁能想到,堂堂魔教教主竟是个路痴。我忍的双肩抖动,看着鞋尖不敢笑。微微抬眉看他,那脸已绷的跟木头似的。
“扑哧。”
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再憋要憋坏的!笑了一会又笑不出来了,“你既然路过,那为什么要派人去破庙里杀我们?”
水东流目光冷冷,“那些人不是来杀你们的,而是来杀我。可谁想却遇到了埋伏在破庙里的你们。”
我细想整件事,恍然,“对哦,当时我和你在客栈,有个杀手过来,你还说他与破庙杀手武功路数一样,质问为何要杀你来着。”
因我的武力值在水东流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我又非什么联盟的重要人物,他并没有动机要费这么大的功夫来接近我。加上当时客栈突发一事,更少了我对他的怀疑,“你也不知道那些人是谁?”
“嗯。”
“还有……你为什么要到邪月宫救我?”
水东流眉头又挑高,“路过。”
……同一个理由用两次分明很扯淡呀。我揣紧果子,“谢啦,日后你若有什么要我相助,一定会两肋插刀的。”
他淡淡应了一声,“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回家。”走了两步,回头看他,纹丝不动站在井边,“既然有杀手追杀你,那你赶快跟教众集合,回京城分舵去吧,要小心。还有,你要去中原的话,找个车夫,或者是信差,他们绝对不会迷路的。”
长眸看来,鼻音一个“嗯”字落下。
掂量一下,好像再说就啰嗦了。这才稍稍放心的回到前院,准备牵马。只是这个时候回家,要怎么跟爹娘说?一定会被他们往青城派螳螂帮那种反派里劝吧。
本着生是华山的人死是华山的鬼的决心,到了寺庙侧面,准备驾马离开。到了那,还见马在地上躺着,啧,日晒三竿了还睡,难怪长了一身肥膘。走上前,戳马脸,“快起来,该走了。”
一指戳去,手势顿僵。探在马脖子上,还有余温,可脉搏却已经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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