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运气,热意涌动,体内突有气流猛震,瞬时活过来般。
见他示意叫人,我将厚实的蚊帐放下,清了清嗓子,“哎呀~手疼,哎呀呀~~~”
水粽子忍声笑了笑,我拿了被子把他盖住。一会听见锁头打开的声音,已有人进来。我躺倒捂肚,撩开半角帘子,进来的是个婢女,“找、找个男的来,我手腕脱臼了,帮我接骨。”
婢女立刻挽袖,“这个奴婢会!”
“……等等!”我抬手制止,“你不可以。”
“为什么?”
我拧眉,正色,“你太剽悍了,影响心情。”
“……”婢女哭着跑出去了。
我摇头,罪恶,太罪恶了。
片刻果然进来个大汉,我默默缩了缩手,不会被他拧断吧。大汉俯身,“姑娘,您哪只手受伤了?”
惊吓过度的我冷汗涔涔,“太疼了,手抬不起来。”
大汉迟疑片刻,“小的帮您瞧瞧。”
说完,手伸进被窝,我闭了眼,水粽子,本姑娘被吃豆腐了你知道吗。那汉子手刚伸来,已觉他的手从我腹上探去,蓦地觉那手变小,我当即推了大汉一把,“好了,不疼了,你出去吧!”
大汉皱眉,还是退下了。
水东流又换回那身小衣服,我将它缠好绑在腰间,随时备用。
傍晚,婢女过来,说四叔邀我们过去用晚饭。
我拉着小粽子跟婢女走,穿过迂回廊道,远远闻到飘香,更觉饿的不行。进了一间大房,只见四叔在那,常元青却不在。
四叔一见我们,已是开心,“快快坐下,饿了吧?先吃些东西,吃饱了,四叔有话要跟你说。”
我拿了筷子夹菜,又给小粽子夹了远处的,吃多点,吃多了有力气逃跑。入口第一道是青脆的素菜,润了润口,再夹香酥鸡吃,味道……确实不错。我顿了片刻,“二叔他待会过来吗?”
四叔喝了一口酒,才答道,“二哥出门了,我才趁机让你们出来。”
我点点头,又夹了块肉给小粽子,他正抬头看来,眨了眨眼。不由笑笑,“好吃吗?”
小粽子嘴角弯弯,“好吃。”
满桌的菜都非常美味——虽然有毒。填的肚子半饱,还没撑圆肚子,小粽子筷子啪嗒掉落,捂了肚子往我怀里滚,“疼、肚子疼。”
……我还没吃饱啊,能不能等会再……演戏啊?!我愤然抱住他,挤出痛苦之色,“我肚、肚子也疼……”
四叔冷笑道,“你们中了我的断肠散,每隔三日就需服用一次解药,否则会穿肠肚烂而死,所以最好乖乖听我的话。”
四叔竟然黑化了!要不是我们百毒不侵,就果断中招了,这混蛋!我艰难道,“四叔为何……如此对我?”
他笑意更冷,“当年大哥撒手不管飞舞门,三姐执意要等大哥回来,我千辛万苦劝得二哥自立门派,才有今日繁盛。可方才他竟说去恶人谷求证你的身份,若真有此事,就将飞门舞门重整旗鼓,交还你手。这教我如何能忍!”
辛辛苦苦建立的江山拱手相让,怎么可能舍得,这心思我又恨又懂。不对……我抬眼看他,“你如果不想我接手,那为何不直接杀了我,还要以毒钳制,留我性命?”
四叔的胖大脸露出老奸巨猾的神色,“大哥的流星剑法威慑江湖,你既然会,那就将它全部为我所用吧。来人,将她押送到别处。”
我扯了扯嘴角,这死老头,什么为了门派为了人生大义,不过都是为了这剑法而已。要是二叔回来,他大概会说“老夫不忍三十年基业就此交给一个小姑娘,忍痛将她送走”。实则是找个隐晦的地方把我藏起来教他练剑!
如此看错四叔,果真是眼盲不可怕,心盲才可怕。
我抱紧了小粽子不肯走,“我要和他一起,不然立刻咬舌自尽。”
身为个小毛孩实在是有优势呀,一点杀伤力也没,让人毫无防范。四叔大手一挥,就让他跟着了。
我们两人被丢进马车,车厢内狭小紧闭,连车门都啪的锁上了。
“送到避暑山庄,严加看管。”
“这剑……”
“将这剑一同放好,门主若回来问起,便说我已经还给那小姑娘,如此一来,二哥又能奈我何。”
“是。”
我暗呸了几声虚伪小人,等马蹄声动,松开小粽子,侧耳听了听,“大概有六个人跟随。”
他打了个哈欠,“渣渣,交给你了。”
想坐享其成?休想!我抓了他的肩,扒了上衣,啪嗒亲了小嘴一口,一手捂眼把衣服丢给浑身精赤的他。
“……渣渣,你这么主动,我会误会的好嘛。”
我背身哼声,那你倒是误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