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吧。我们不进去。”
几个人一起摇头,这进去了不得被查作业么,多恐怖。
屋内四个人背嗨了,从《小孩子》背到《粗鲁人》,再背到《浑人—项羽》。
孟孟耳朵尖听到门外的动静,恰好几个人也该歇歇。孟孟给几人倒了茶水。“今天头场旋儿怎么还没来啊。咱又要有队费了。”
几个人把老秦推进屋,老秦踉跄两下站定,“孟姐,我到了。”
“呦,火箭发射进来了。都堵门外干什么,进来啊,外面晒,不考你们贯口,再在外面一会儿中暑了。”孟孟招呼着门外那一群人,几个人推让着进屋。
几个人站成一横排站到四人面前。
“几位基本功真好!”
“跟一个人背的似的。”
“跟我们基地录音似的。”
“废话,基地录音就是孟姐录的。”
“是吗?怪不得。”
……
沙发上四个人看他们七嘴八舌的,师爷发话,“站这么齐干嘛啊,汇报演出啊?你们也背一段?”
“不了不了不了。”大家一窝蜂散开。
孟孟和几人说笑,“这几个啊,跟我们小时候似的。天天最开心的就是一起打打闹闹,最害怕的就是师父抽查。”
“谁都害怕查作业啊。”
“我们也怕高老板点名,那会儿高老板站前面,一点名,你来个《竹城水寨》。我们坐下面的心都颤。”
东哥和孟孟他们熟,“我记得有一回年会,师父直接抽小妹他们仨来了段贯口。”
“是,那么老些说相声的前辈在,师父让我们仨来贯口。原本我排舞蹈了的。舞蹈都没演。仨人来了段《八扇屏》,师父不说停咱就轮着背。应该是还凑合,师父也没多说什么。从那次开始,咱年会就只要不演相声,演啥都行。”
“你师父也是让老先生看看你们这辈儿相声演员的基本功。你们能拿得出手才让你们来。”
“我们都怕砸手里。提起来年会了,过几天有一公司年会还不知道栾哥让谁去呢。真不爱演年会。”孟孟愁的直揉额头,希望栾哥别选上自己和九良。
九良端着茶杯学着他们年会敬酒,“前几年演过,刚铺一包袱,那边吵吵上了,领导我敬您一个。包袱都白铺,没有几个人听的。”
“对对对,不怕都不听。最怕的是还有一两个盯着你看的。”
“人家在那边敬酒,一两个人盯着你聚精会神的,你还不能省下。要是都不听咱还能少铺两句。”
“一个年会,一个撂地。脑袋疼。我还在想呢,明年那个节目不能让咱撂地演出吧。”撂地是真的考验演员功底。随时有突发状况,而且还要圆粘子。德云社也好几年没有上街撂地了,孟孟有点没把握。
“怕什么?媳妇儿你又不是没撂过地。你要是没有信心,别人更没有信心。”九字科的经历少,云字科的可是什么情况都演过的,九良永远对孟孟有信心。
孟孟也想到当年和饼哥一起往德云社里强拉人的场景,“咱们就应该再来一次撂地演出,找一找当年的感觉,重走来时路。”
“你们来时路太苦。如今好不容易苦尽甘来了。”那会儿德云社不火,苦,还没有盼头。不知道云字科这几个都是怎么过来的。
“那会儿还真不觉得苦。现在一回忆起来,还挺快乐,天天和那帮小伙伴们一起疯。师父一看着我们就脑袋疼,德云社的事也让他闹心,那会儿挺不懂事的吧。”
师爷感受到孟孟的心情有些低落开解孟孟,“有你们天天烦你们师父给他找点事做他还能有点意思。要不然天天面对德云社这些破事更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