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卿看上去很平静,竭力保持着淡淡的笑意,摇头道:“老师,我尊称您一声老师,是因为您以前的确教过我。可是,大义当前,我不能是非不分,颠倒黑白。为了整个天下,为了大道永存,哪怕背负骂名!”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坚定。
就像少年时追求修行之道一样执着。
那时候的魔神说什么,太玄山的弟子们都会奉为圭臬,从不质疑。
温如卿的性格没有改变过,唯一变的是他效力的目标,变了。变成了他口中的“天下”,大道,以及圣殿。
陆州微微点了下头,说道:“是非不分,颠倒黑白?你告诉老夫,什么是黑,什么是白?”
“难道不是?”
温如卿的情绪忽然有所波动,不由提高了声音道,“您的所作所为,无需再多赘述。就拿最近的一条,醉禅和花正红是不是死在了您的手中?”
他用的是敬语,但语气却充满了质问和气愤。
陆州面无表情地看着温如卿说道:“你是在质疑老夫?”
温如卿哈哈笑了起来,抬手指了指陆州,手指有明显细微的颤抖,道:“看吧看吧,你总是这幅姿态!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以自我为中心,从不考虑他人的感受。凡是与您作对的,全都是错;凡是违背您利益的,全都该死。您高高在上,摆出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模。到了这份上,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陆州明白了温如卿的怒火缘由,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淡然且无比感慨地道:“还是太年轻啊”
“年轻?”
温如卿反驳道,“我已经活了十万年零八千岁!我想得很清楚,也看得很清楚!”
陆州再次摇头:
“可惜,你这十万年前,都活到了狗肚子里。”
“”
“十万年了,这些十岁孩童都明白的人生道理,你竟刚刚明白?”陆州向前迈步,声音洪亮。
温如卿本能地后退了一步,整个人又紧张了三分。
成王败寇,自古使然。
陆州停下脚步:“如此浅薄的道理,老夫已懒得与你说教。时间不早了,你该去见醉禅和花正红了。”
本想好好与温如卿说清楚道理,可没想到温如卿说的竟是这些浅薄的话。
自古以来诞生多少帝王,哪一个不明白这个道理。
天下人何其多,任何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都需要考虑他的感受?
凶兽吃人之时,还会询问被吃者的意见?
人吃猪肉,牛肉,鸡肉,怎么不见人征询它们的意见?
温如卿忽然大笑,虚影一闪来到圣殿之上,俯瞰陆州道:“冥心大帝早就料到您会来到这里,故而设下圣阵,您没有机会再离开了。圣阵将会永远将您困在这里。”
他双掌一合。
特殊的能量共振声响起,漫天的符印亮了起来,在圣殿的四周来回飞旋。
圣域中,大量的修行者感觉到了圣城出现了异动,纷纷上了阁楼观望。
漫天的符印如同流星似的,围绕着宫殿飞行。
圣域里的修行者不敢进入圣城,只能在外面观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约有一百多名圣殿士,腾空而起,划过天空,朝着圣殿飞去。
“圣殿士去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符印太多了,遮住了视野。”
那些符印越来越多,密密麻麻,渐渐在宫殿四周编织成了屏障。
陆州抬头看了一眼,说道:“星元古阵?”
温如卿说道:“是的,当初您打算在太玄山上构建这一古阵,没能成功。学生没让您失望,在太虚升入天空的第五万年,学生做到了。”
陆州点了下头,感受着星元古阵里的力量。
微微闭上眼睛,里面的规则好像变得极其缓慢,时间,空间,包括元气,都被放缓了。
同时也能感受到温如卿的元气,似乎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有所加强。
他明白了之前温如卿的那句话,在这古阵当中,温如卿就是大帝此消彼长,一反一正,的确如此。
“这算不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温如卿说道。
陆州睁开了眼睛,双瞳之上萦绕淡淡的蓝光,沉声道:“还差得远。”
温如卿动了。
就像那些符印一样,化作漫天影子,空间顿时压缩了起来,那些符印一同朝着陆州挤压而去。
陆州随手一挥。
“定。”
时之沙漏飞了出去,在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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