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律声音清冷,“温可,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温可一怔,眼神露出迷惑的色彩。
心里却是微微有些紧张,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南宫律面色冷下来,可即使是生气的时候,那张脸仍旧好看的一塌糊涂。
温可脸色微微有些白,突然脑袋里浮现出来一句话:伴君如伴虎。
你永远不知道,身边的这个人下一秒会是什么情绪,会不会因为自己无心的举动,招惹了对方。
“今天这饭局,你当我是无事可做,过来吃饭的?”
提到今天这件事,温可不由心里一紧,她到现在都还迷惑,南宫律为什么要参和进陆王两家的事,而且,他居然还要做两家婚事的见证人!
这种事传出去都很可笑!
除非,他是有目的的。
很显然,南宫律不可能做没有意义的事,他之所以会来,自然也是有别的原因。
温可自作多情的想,或许,他是为了“宣涉主权”,叫陆柏良他们还是小心点,别再打她的主意?
虽然,他表现出来的意思,好像是那么回事。
可温可总觉得自己不该这样想,好像这样想一想,都是不应该的。
但到底为什么不应该,她也说不上来。
温可眉眼低垂,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南宫律见她沉默不答,便开口道:“温可,你仔细想想,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的声音磁质动听,好像低沉醇厚的大提琴,令温可耳畔酥酥痒痒的,脸颊没来由的发烫。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难道真的是……
温可不敢想,不敢说,或许心里在抵触这个答案。
南宫律唇角勾起一抹笑,他手里的力道加大,将温可的脸朝自己拉近了些距离。
车里的空间本来就狭小密闭,南宫律把她拉近自己,彼此的距离近在咫尺,唇齿间香浓的酒香飘忽萦绕。
温可尴尬的咳了咳,本能的身子向后躲,却不提防被南宫律手臂一揽,越发朝他靠近了许多。
差一点鼻尖相触。
温可神色里的慌乱越发明显起来。
南宫律静静的欣赏着她的这份慌乱,心想,方才在饭局上,她可不是这样的小女生姿态。
席间的一举一动,他都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发现温可的表现甚至都令他吃惊。
她从容不怕,安静大方,在那种各怀心思又气氛诡谲的场合中,表现的安静如水,淡定如兰,丝毫不把眼前的状况放在眼里,又全局在心,尽在把握之中。
这样的女孩子,这样的表现,反而越发让南宫律另眼看待。
更让他觉得,他就应该把温可留在身边……
南宫律干脆就不兜圈子了,直白的说:“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我来,是为了告诉他们,你是我的,让姓陆的还有姓王的,都断了念头,免得再打你的主意,给我带来麻烦一一收拾他们不费精力,可是费心。”
费心?什么意思?
不过,南宫律终于还是把她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温可沉默了几秒,咬唇说:“律少,不管怎样,我都要谢谢你,有你帮忙,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再打我的主意了。”
她的回答,刻意避开了某个概念,怕南宫律会揪住那个话题不放,连忙说:“哎呀,我差点忘了,我明天还有一个设计作业要交,时间不早了,得赶紧回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