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这人只是平常地跟人结仇被杀倒也罢了,但是他担心有人想对周家不利。
“明白。”
周怀礼这会儿心里沉闷得厉害,拿出根放在嘴边点燃。
这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回到司令部后,周怀礼并没有急着给聂东文打电话,而是打给了租界的警察局局长。
“周兄,你家老三要是没跟洋人打架这一切都好说,但是这事坏就坏在那洋人非要追究,而且你家老三手劲是真大,一下子就给洋人干开瓢了。”
电话里,警察局局长陈伟雄为难地开口。
周怀礼指间夹着烟,缓缓地吐出烟圈,“说吧,想要什么?”
“周兄啊,这事确实为难……”
“我懂,陈兄放心,筹码不会低。”
“我知道周兄信得过我,但是这件事情确实麻烦,而我只是个小小的警察局局长,跟上面的交涉我确实是帮不上忙,你应该去找大帅啊!”陈伟雄说。
“明白,麻烦陈兄了,不过有件事情我想拜托你一下。”周怀礼咬着烟,微扬着下颌,他坐在桌子上,周身流淌着几分痞气。
“你家老三我一定会派人关照,这点事情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别让人关照他,让他在牢里面吃点苦头,最好多关几天,省得出去再闹事。”
“行,按你说的做。”
周怀礼挂了电话,嘴角咬着的烟也燃尽了。
他随手丢进烟灰缸里,再次拿起手机转动来几个数字,“帮我接大帅府的电话。”
他耐心地等了会儿,这期间他已经抽了三根了。
“聂伯。”
“怀礼啊,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放心吧,我已经让人去打理这件事情了,煦风那小子很快就会被放出来的。”
“给聂伯添麻烦了,回头我好好管教一下那混小子。”
“确实该管,这毛头小子仗着一肚子的愤懑不平和自以为是的抱负给周家惹了多少麻烦!”提起周煦风,聂东文嗤笑。
“聂伯说的是,所以我跟陈局长通了电话,叫他这次不要关照他,多吃些苦头说不定就长教训了。”
“那小子只怕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性子犟得很。”聂东文跟周怀礼扯了几句后,问到了聂白茶身上。
“白茶那丫头没给周家添乱吧?”说着他还笑了声,“都说姑娘外向,离开了也不知道给当爸的打声电话,估计野疯了把我这个老头子给忘了吧!”
聂东文的语气有些酸。
周怀礼的手紧了紧,“怎么会,她今早还跟我说起聂伯您呢,等我回去叫白茶给你回个电话。”
“行,不过你也是,也该收收心了,别叫白茶等太久了。”
“嗯,我明白。”
挂了电话,周怀礼烦躁地捏着眉心,就知道这件事情势必会被提起。
要是周煦风在这里多好,说什么他也得给他踹上几脚,再抽上几鞭子解气。
此时,沪州警察局里。
周煦风跟两个同学被关在了一起。
相比较周煦风的镇定,其他两个人就有些惴惴不安。
“煦风,你说我们会不会被枪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