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脸色一白颤声道“王爱卿所言甚是,只是朕已无兵可派了,为之奈何?”
王允立即道“陛下尚有三万大军在手,何言无军可派?”
刘宏一惊满脸疑惑道“三万大军?”
王允道“镇贼将军彭羽麾下尚有三万兵丁屯于弘农,只需陛下一声令下,立即就可增援虎牢,还请陛下明察!”
刘宏大喜可再一想又是满脸苍白“不可,万万不可!此军乃是黄巾俘虏,如若黄巾兵临虎牢之日,此军献关投降,我等皆死无葬身之地也。”
王允急声道“陛下,臣闻听镇贼将军此次镇守函谷之时,正是率弘农军前往,此军虽是黄巾俘虏,但既然镇贼将军信任此军,而我等信任彭羽,现下洛阳之中除此军外再无他军,陛下何不放手一搏?相信镇贼将军必能挽救大汉危难!”
“这……”刘宏脸色急变,犹豫不决。
卢植苦口婆心道“陛下,镇贼将军行事往往出人意表,却总能逢凶化吉,且镇贼将军足智多谋,既然镇贼将军如此,必有万全之策,还请陛下即可发兵前往虎牢,以免救之不急,悔之晚矣啊。”
彭伯满脸焦急“陛下,老臣愿以身家性命担保吾子此军必能守住虎牢,还请陛下立即下旨,以免局势再无挽回之机啊”
刘宏皱眉道“难道别无他法?”转头看着大将军何进。
何进立即出列大声道“陛下,事不宜迟,请陛下立即决断,臣信镇贼将军!”
“臣附议”
“臣亦附议”
“臣等附议”
……
刘宏咬牙厉声道“既然如此,立即命彭羽带弘农军火速赶往虎牢关,给朕将黄巾贼挡于关外不得有误!”
“陛下圣明,臣等遵旨”
……
入夜,合欢殿。
刘宏彻夜难眠,司空袁隗求见。
袁隗微微颤颤道“陛下,濮阳大败,虎牢难守,虽陛下急调镇贼将军前往,可若其一旦坚守不住,虎牢关丢,则洛阳危矣,陛下危矣啊,陛下不可不防啊。”
刘宏脸色苍白摸着额头道“朕自然知晓此事险之又险,可除此之外,再别无他法啊。”
袁隗紧皱眉头看着刘宏似乎欲言又止。
刘宏急声道“袁爱卿可有良策予朕乎?”
袁隗似乎下定决心道“陛下,老臣有一计,可保陛下万全,只是……”
刘宏大喜道“快讲,快讲”
袁隗叹了口气道“陛下,洛阳之局几成绝路,黄巾围攻之势已成,陛下或可……或可…”
刘宏皱眉喝道“快说”
袁隗道“陛下,吾侄袁绍镇守函谷,数次大破武关之黄巾军,此次出征黄巾虽被围予武岭,却也使武关之黄巾军损失颇大,不得不退回武关,所以现如今函谷关外并无黄巾军。”
刘宏有些不耐烦了,皱眉哼了声。
袁隗立即道“洛阳势危,长安周全,其前又有函谷与潼关扼守咽喉,必万无一失,陛下何不退往长安,以观虎牢之成败?若虎牢成,陛下再归于洛阳,若虎牢败,则陛下安危无虞,只需休养生息,来日再集大军,卷土重来胜败尤未可知也。”
“啊……这”刘宏豁然起身,眉头紧锁,来回走动不停,内心惊涛骇浪,虽然这袁隗说的委婉,意思其实就是让刘宏迁都长安!
刘宏心中如何不清楚此事的分量,迁都可是非同小可,引一发而动全身。
刘宏也明白,无论袁隗此谋有如何漏洞,有多么的不可取,至少显示出袁隗是真心诚意为刘宏个人所谋的当前形势下最好的一个谋略。
大汉虎牢关大败,缺兵少将,同时守护三关,太过于勉强,一旦退往长安,长安之前潼关只需一只军队足矣让黄巾大军不能前进一步,而且黄巾天下大乱之际,也只有潼关以西,长安及凉州没有黄巾一兵一卒,所以刘宏迁都,自身周全一定是能够保证的。
但是这谋略有一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是完全放弃了潼关以西所有区域,要知道洛阳可是根基所在啊。
刘宏难以决断,来来回回走动个不停。
袁隗再言道“陛下,如若难以决断,何不做一明一暗两手准备?”
刘宏问道“何谓一明一暗?”
袁隗道“镇贼将军镇守虎牢为明,袁家集军以撤往长安为暗,各自进行准备,如若虎牢无事,则暗路无需进行即可,但若虎牢难守,则陛下立即退往长安,陛下您看如何?”
刘宏喃喃的道“袁家集军?”
袁隗深吸一口气道“正是,陛下三思!”
刘宏问道“谁可担当此任?”
袁隗立即说道“袁绍袁本初,可担此重任,此次吾侄领军出征武关,虽说损失不小,却也将武关之兵斩杀大半,且正好借此事让袁绍另起一军,以供陛下迁都之用,此事绝无任何人生疑,还请陛下决断!”
刘宏点点头“也好,就让袁绍于洛阳之中再起一军,以应来日,只是此事绝不可宣扬,当秘处之。”
袁隗大喜道“陛下,放心,此事绝无他人可知,请陛下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