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敌之嫌?汝胡言乱语,汝……”
彭羽冷哼一声不再搭理袁隗,而是转头盯着韩遂一字一顿道“韩遂!你今被我所擒,自当必死无疑,只不过若是你将渭水桥前袁隗通敌之事一一说出,此事兹事体大,彭某也不敢擅自杀汝,否则……”
袁隗闻言脸色惨白,汗似雨下,当然明白这是彭羽在借韩遂之言欲陷害自己。
要知道本来袁隗在渭水河前商议平分西凉之事,乃是为了招抚叛军不得已而为之,可谁知彭羽竟然在一月内击溃叛军呢?如若从这个结果再回想袁隗当日之言,还真有几分通敌之嫌,特别是韩遂其人一旦一口咬定袁隗是通敌之人,那不但袁隗死路一条,就连袁家上下也是百口莫辩啊!
袁隗岂敢将家族命运赌在韩遂的嘴里,一旦有韩遂证实,袁家必定万劫不复,袁隗当即服软泪眼婆娑的看着彭羽道“彭将军,招抚之事,袁隗确有不当之言,可袁隗绝无通敌之事,还请将军查明事实。”
本来彭羽杀袁隗之心就消散甚多,看到袁隗服软,彭羽心怀大畅,哈哈一笑就准备揭过此事,贾诩闻言接话道“袁大人在渭水桥前呕心沥血,将军以为此乃袁大人为安叛军之心之故,如此说来,袁大人招抚一事,不但无过,反而有功,袁大人回洛阳之时,也可向陛下禀明此事。”
“这……”
在彭羽与贾诩一唱一和之中,袁隗的选择算不得十分为难,毕竟一面乃是通敌之罪,而另一面乃是平贼之功,孰好孰坏,自然明了,袁隗极不情愿却无可奈何只能抱拳道“袁隗自当回洛阳据实禀告一切,彭将军放心便是。”
袁隗终于心不甘,情不愿踏上了归途,看着金城的城墙袁隗长叹一口气,心中明白西凉再不是袁家能够染指得了,大好机会,只能与此失之交臂了。
看着袁隗灰溜溜远走,彭羽笑问道“先生,袁隗回京之日,可会食言否?”
贾诩喃喃的道“将军放心,袁大人自知轻重,将军就在金城之中等待洛阳的好消息吧。”
彭羽得贾诩保证,心中十分畅快,哈哈大笑而还。
贾诩看着彭羽的背影叹了口气喃喃的道“将军还是心软啊,这袁隗依诩看来,绝非等闲之人,只可惜将军有些得意忘形,不将袁家放在眼里了,好在袁家时至今日,绝非将军之敌手,如此袁家对将军也无大害矣。”
…………
归途,马车。
袁隗带着原班人马往洛阳而去,沿路低调行事,再不敢大摇大摆,当马车终于过了长安往潼关而行之时,袁隗回头看着长安长出一口气,冷冷的道“彭羽,此次老夫认栽了,我们袁家认栽了,此行袁家之辱,老夫日后必十倍奉还。”
待马车过了潼关之后,袁隗的脸色渐渐缓和,脸上竟然挂着少许笑容,当马车终于抵达函谷关之时,袁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袁隗的马夫可跟了袁隗多年,袁隗在西凉受辱,马夫当然知晓,看老爷笑得如此畅快忍不住问道“老爷为何长笑不止?”
“老夫笑那彭羽年少轻狂,如此轻易得罪我袁家,竟然如此轻易放我归去,殊不知放虎归山,乃取祸之道,此人终究太过年轻了啊,哈哈,哈哈哈……”
袁隗长笑甚久,突然脸色一变咬牙切齿道“彭羽,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