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倒是有一事相求啊。”
袁隗哈哈大笑“倒是让贤侄费心了,好,好啊,贤侄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贤侄不妨明,贤侄此来所为何事?”
司马朗一笑道“袁大人自西凉归来,想必与西凉刺史彭羽相交甚欢,不知以伯父看来,彭将军其人如何?”
袁隗依然满脸喜色,闻听彭羽之名,更是似乎容光焕发,摸着胡子笑道“不瞒贤侄,别看彭子身居高位,对老夫却是甚为尊重,时时皆以子侄礼相待,而其人行军作战更是有勇有谋,真乃大汉之栋梁也,老夫虽对其呵斥甚多,心中对其却颇为喜爱啊。”
袁隗所言,分明是一副长辈对子侄辈的喜爱之情,司马朗闻言,脸上喜色更加三分,忍不住问道“原来袁大人与彭刺史竟如此交厚?”
袁隗闻言心中怒急,可脸上依然不动声色,袁隗在西凉之中受尽了彭羽的欺辱,可其回洛阳之后,一来被彭羽威胁不得不如此,二来自己代表的可是袁家的脸面,岂能逢人哭诉,袁家在西凉被彭羽贬低的一文不值?俗话,人捧人高,人踩人低,袁隗在官场混了几十年的老江湖岂能不明这个道理?
如此,袁隗在洛阳之中,凡是在外,都以一副长辈口吻满脸春风的称赞着彭羽,如此一来,众人皆以为袁隗在西凉与彭羽相交甚欢,所以袁隗才会对彭羽赞不绝口的。
袁隗哈哈笑道“贤侄所言,稍有不当,老夫与彭贤侄算不得交厚,充其量不过老夫对此子甚为看重罢。”
司马朗闻言,心中更是大喜,怪不得袁隗从西凉归来,每日在朝堂之中为彭羽歌功颂德,原来彭羽竟得袁隗如此看重,如此一来,二弟托付自己之事,想必也能多加几分把握吧。
司马朗脸色一正,对着袁隗一记重礼道“伯达有一事相求,还请伯父相助。”
袁隗满脸笑容“但无妨,只要老夫力所能及,老夫必出手相助。”
司马朗闻言脸上却是有些尴尬“不瞒伯父,伯达下有一弟,名司马懿字仲达,仲达生性胡闹,外出游玩之际,却看上了一位姑娘,伯达此来正是为了仲达,欲求袁大人代司马家做媒,也好解二弟相思之苦,不知伯父可愿帮之?”
袁隗一愣,原来是这么件事,要知道袁家四世三公,在东汉可是鼎鼎有名的名门望族,前来求袁家代为做媒、定亲的也是大有人在,凡是与袁家交好的家族,几乎都是请袁家出面,以如此事,让其他家族感恩戴德甚至铭记终生,袁家当然也乐的如此。
在不损自己利益的前提下,毫不犹豫相助他人,这也是袁家长盛不衰数百年的兴家之道啊。
袁隗笑道“司马家与袁家世代交好,贤侄为何如此见外,区区事何足挂齿,不知哪家姑娘被司马家看上,告知于老夫,老夫当亲自前往。”
司马朗闻言大喜抱拳道“多谢伯父,既得伯父许可,伯达当立即请父亲前来再与伯父商议,伯达暂且告退。”
司马朗本只想让袁隗派遣一人前往即可,毕竟此只是做媒而已,尚算不得大事,可没想到袁隗竟然答应亲自前往,这就不是司马朗能与袁隗能商议的事了,必须请父亲前来,否则就太过失礼了。
袁隗当然知道司马朗前来只是探个口风而已,看司马朗转身欲去,忍不住好奇问道“不知是哪家姑娘,老夫也好有个准备啊。”
司马朗立即转身,满脸尴尬,抱拳一礼道“吾弟看中之姑娘,非是别人,正是洛阳彭伯之女,彭羽之妹,貂蝉是也。”
“啊!”袁隗吃了一惊,怔怔的看着司马朗。
就连司马朗离去多时,袁隗依然处于震惊之中,尚未醒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