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乱,张某佩服,佩服啊!”
于氐根叹口气道“大帅何必妄自……”
张燕一摆手道“技不如人,心服口服,彭羽,吾大大不如,大大不如啊。”
于氐根劝道“大帅,何需如此,黄河以南的黄巾非是我军主力,其成事不过锦上添花,而其事败也非不可挽回,濮阳与官渡合军尚有数十万之多,只需我等将士用命,未必不能击败彭羽,拿下洛阳啊。”
张燕喃喃的道“要想在黄河以南击败彭羽,绝无可能,张燕有自知之明,欲要在此地败彭羽,取洛阳,再无半点机会,此事无需多言,否则一旦传出,只会惹人耻笑耳。”
于氐根心中一凉,难道大帅受此打击,心灰意冷?!
张燕喃喃的道“唉,彭羽已掌控整个黄河以南,各地再无黄巾叛乱,如此各地太守岂敢不听其号令?他携大胜之势,调集各地守军,再往濮阳、官渡而来,我等岂有不败之理?黄河以南,已无战机也。”
于氐根急声道“大帅,我黄巾兵马尚有数十万之多,待彭羽来时,我等拼死力战,未必就无一战之力,还请大帅……”
张燕一拍于氐根肩膀道“这彭羽能以区区数万兵马将我等黄巾死死压制,更将张某谋划多时的叛乱平息,吾不如也。可笑我张燕还自以为彭羽中了我等之计,到头来,却是我等自己蒙在鼓中,自取其辱罢了。”
于氐根正欲相劝,却突然感觉肩膀之上力气甚大,让于氐根根本难以起身。
只听张燕道“于帅放心,非是张某心灰意冷,而是事实如此,依吾看来,欲在黄河以南败彭羽,此乃痴心妄想罢了,既事已至此,进不能胜,不如撤军!”
于氐根猛的跳起瞪大双眼“撤军?!”
于氐根可知道,为了这濮阳黄巾费了多大的气力,战死了多少兄弟才换来的,为了打败彭羽,甚至连邺城都曾与了乌丸,到头来,大帅却欲退军?这如何向黄巾将士交代?!
张燕轻声道“各地太守皆往陈留齐聚,看似在运粮而已,可依吾看来,此必是彭羽在召集大军,一旦其大军在手,势必往濮阳而来,濮阳之地,三面环水,一旦彭羽前来,我军若败则无丝毫退路,此时不退,必成死路耳。”
于氐根大声道“大帅,不可,万万不可,此时若退,彭羽必追击而来,到那时又该当如何?”
张燕眼中精光一闪“他若过河,则必死无疑,张燕势必取彭羽头颅祭拜大贤良师!”
于氐根闻言一顿,大帅前后变化太大,让于氐根难以适应,半天没反应过来,只能愣愣的看着张燕而已。
张燕指着行军图道“于帅且看,一旦我等退军平原,乌丸占据邺城,彭羽若过河而来必被我两军夹击,而其身后却是黄河,此乃死地,如此他若敢过河,则必死无疑也!”
于氐根细细品味张燕的话,终于明白大帅所言了,在黄河以南无法战败彭羽,所以才会立即退军,引彭羽前来,如此才能在黄河以北绝地反击,将绝路交于彭羽,以求全歼彭羽于河北了!
张燕更将黄河以北的布局对于氐根一一说道,待于氐根一番演示过后,果然如同张燕所说,彭羽过河几乎九死一生,于氐根终于被张燕说服,同意退军之事了。
于氐根道“只是,如此退军,如何向将士交代?”
张燕眼光灼灼看着于氐根道“此事只能靠于帅了,不知于帅可愿为我分担此事?”
于氐根一咬牙“大帅放心,于氐根领命!”
张燕笑道“如此,甚好,就让我等在河北等候彭羽前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