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墙壁向里走去。
一路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喝醉了或磕嗨了的人群,走到舞池灯光照射不到的角落里,震耳欲聋的喧嚣声被厚重的幕布挡在身后,有效地减轻了中年白人耳朵的负担。
在通往地下室的门口,一名保安拦住了他的去路,“很抱歉,先生,这里是工作场所。”
中年男子笑了笑,伸出右手,掌心里静静地躺着一张金色的小卡片。
保安的表情立刻变得友善起来。
认真地检查过卡片上的编号,并按住耳麦和某人通话确认之后,他掏出一张磁卡在墙壁上的刷卡器上划了一下,“嘀”的一声轻响,厚重的铁门向里面闪开一条缝。
沿着狭窄的楼梯向下走了差不多一层楼的高度,在第二道门口,另一名表情严肃、拿着手持式安检仪的保安拦住了他,“抱歉,先生?”
中年男子相当配合地抬高双手,任凭对方用仪器将自己前前后后地扫描了一遍。
通过第二道门之后,再次向下走了一层楼左右,第三名保安站起身来,右手扶着腰带上的枪柄,左手指着安装在墙壁上的刷卡器向他示意。
中年男子用那张金色的小卡片在上面划了一下,半尺厚的铁门缓缓向内开启,一阵丝毫不弱于楼上夜店的声浪随即传进了他的耳朵。
站在门后的台阶上,中年男子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占地数百平米的圆形穹顶大厅,整体的布置有点像环形电影院,唯一的区别是中间的位置没有银幕,只有一个4米见方的大铁笼。
和楼上的夜店相比,大厅里的顾客要少得多,大概数一下,不会超过100人,然而其狂热程度却丝毫不弱于前者,甚至更胜一筹,这是因为大厅中央的铁笼中,有两个肤色、体型完全不同的男人,正在用最原始的方式进行着殊死搏斗。
中年男子并没有像在场的顾客们那样蜂拥到铁笼前面,而是找了张宽大的沙发椅,舒舒服服地坐了下来。
很快,一位穿着燕尾服的男侍者走到他面前,端着托盘向他示意,“先生?”
中年男子向托盘里瞅了一眼,除了盛着金黄色酒浆的高脚杯之外,另有几叠塑料卡片,分为红、蓝两种颜色,上面标着数字:“1000”。
1000刀,是这场无规则拳赛的最低投注额,和那张价值50000刀的会员卡一样,属于有钱人消遣的玩意。
在厌倦了酒精、性和毒~品之后,大概也只有血腥、暴力这些最原始的元素,才能刺激到这些除了钱以外什么都没有的家伙们的神经了。
中年男子并没有急着下注,而是从托盘中端起一杯酒,凑到鼻端嗅了一下,满意地赞叹道:“哇噢,苏格兰单一麦芽威士忌,我的最爱……”
“我们会根据顾客的个人喜好为之提供最好的服务,先生。”侍者面带职业性的微笑,熟练地介绍道:“红方是‘推土机’,来自乌克兰,卧推120公斤、深蹲480公斤,目前战绩是34战、33胜,其中21次击毙对手;蓝方是‘肋骨’,来自亚洲,体能数据不详,目前战绩是26战全胜,没有击毙对手的记录,双方的赔率分别是……”
中年男子呡了一口醇烈的酒浆,惬意地眯起双眼,举起右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并掏出一卷钞票递给他,“2000,买蓝方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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