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房玄龄听了大吃一惊,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吴王参于夺嫡之争啊。
李世民好象对太子说的吴王李恪参于夺嫡之争并不惊讶,只是极力为自己争辩:
“胡说!都要你自己无才无德,让人觉得有隙可乘,与朕何干?”
李承乾豁出去了,大声说道:
“没有你在玄武门开创以幼代长的先例,李泰、李恪又何以如此的不安份?”
李世民看李承乾无所顾忌地揭下了自己身上这块最大的伤疤,此时自己感觉仿佛在众人面前裸奔一样。
气得捂住胸口,吐出一口血来:
“你这逆子,竟讲出如此不孝的话来,你对得起临死之前还让朕不要废了你的母后吗?对得起一直为你求情的房玄龄,魏征这些朝中大臣吗?”
一听到母后这两个字,李承乾眼睛有些发酸,再看看已经明显苍老的李世民,心中一软,两腿渐渐弯曲,正准备跪下,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
“男儿膝下有黄金,你都跪了一辈子了,就不能站直了一会。”侯君集此时大踏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黄元范等一帮侍卫。
李世民心想:你这老狐狸终于登场了。
原来,侯君集本想着几路人马到了以后再起事,可等了半晌,只来了黄元范一队人马,其余李安俨、赵节、杜荷等人均没有消息。
他见太子意志已动摇,因此下决心提前动手了。
好在黄元范人手虽然不多,但都是自己飞虎军的老底子,骁勇善战,有了这支人马,侯君集心中仍有七成把握。
面对李世民,侯君集立而不跪,露出一股从没有过的傲然之色。
李世民双目逼视着他:
“看样子你是不打算跪朕了?”
侯君集硬气是说:
“我给皇上当了一辈子狗了,这会我想站着当一回人了。”
房玄龄挡在李世民的面前厉声斥道:
“侯君集,你怎么能这样对德天子!”
侯君集纵声长笑:
“天子,什么才是天子?是刀剑而不是人,以前只有他能决定别人的生死,无论对于错,都由他说了算,现在不同,刀剑在我手中,我就不能说话算数一回?”
李承乾的目光落到李世民已经几乎全白的头发上,心中一酸,对侯郡集说:
“潞国公,看在君臣一场的份上,你就保留一点父皇作为天子的尊严吧。”
李世民看看李承乾,眼圈一红说道:
“你总算还有点良心。”
接着将脸转向侯君集厉声说道:
“侯君集,朕再问你最后一次,难道你真的死心塌地要与朕为敌吗?”
侯君集硬生生地回答说:
“我从来没想着与陛下为敌,我只想着为太子寻条活路,请陛下效法高祖,向太子禅位吧。”
李世民双目如电看着侯君集:
“朕若不从,难道你真的敢下令拿下朕。告诉你,天下还没有人能拿得下朕。”
侯君集冷笑一声道:“这不是皇上的承敬殿,这里是中宫。”
说着向黄元范,使了个眼色。
刷的一声,一道刺目的寒光从黄元范腰间闪过,宝剑已擎在他的手中。
他走到李世民和侯君集二人中间,手中长剑直指李世民,突然间,剑锋掉转方向,闪电般架在了侯君集的脖子上,
侯君集脸上的表情渐渐地凝固了,眼睛瞪得老大,良久,才长叹一声:
“我说原来商议好的这几路军,怎么都没有来,就你这一路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