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一开,满院清光。
……安和出了房府,向自己家行去。
夜很静,风摇曳着树影,枝叶婆娑着沙沙的声音。
一路走着,安和的心情渐渐平缓下来。他是一个现代人,在男女之情方面,他具有更加开放的思想,就算他不是个初哥儿,想要拒绝正当妙龄、娇艳妩媚的大唐公主的“邀请”,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但是值得庆幸的事,在关键的时候,他想到了尉迟阿敏,他禁受住了诱惑。
一个玩物,谁会真的敬你、爱你?喜欢你时,你是她的禁脔,绝不容任何人染指;厌了你时,你就是一只又破又旧的鞋!
至于尉迟阿敏,那就不用说了,她会爱一个承欢在别人膝下的玩物?
一个面首,他有何面目去追求自己所爱的女人?
为了一时的****,失去自我,失去尊严,失去所爱,这个代价,不值得!
安和长长地吁了口气,心底最后一丝躁动,也随着这一声长吁平静下来。
男人要是没有过女人,就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么?
能够抗拒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绝色妖娆的女人,只为自己心中那一份原则,这一晚,他似乎成熟的更多。
皎洁的月光下,他的心也像那月光一般清明剔透起来。
高阳公主看到安和头也不回地走了,心里一阵失落,整心仿佛被掏空了一样,她走向铜镜,看着铜镜里的那张绝美的面孔,她第一次有了挫败感,这是第一个这么断然拒绝了她的男子。
为什么自己喜欢的男人都是哪么的清高呢?
他们是真的哪么清高呢,还是戴着伪善的面具?
高阳公主相信,男人都是一样的,天下没有不吃腥的猫,天下也没有不喜欢女人的男人,特别是像她这种倾国倾城的女人。
辨机不是也曾以佛不近色的理由拒绝过自己吗?
房遗直不是以自己是房遗爱的哥哥拒绝过自己吗?
可后来呢,还不是都被自己俘虏了,尽管房遗直现在怕见她,拒绝见她,但他还是曾经上了自己的床。
想到这里,高阳公主失落的心重又振作起来了,她走到案前,拿起那瓯昂贵的葡萄酒,又倒了一杯。
她用手轻轻地拈起酒杯,放在唇边,微醉而迷离的双眼,仿佛看到杯中有个安和的影子,高阳公主没有犹豫,她一仰脖将酒全喝了,此时她感觉安和就在她的肚子里。
高阳公主嘴角轻扬,红唇弯出一丝笑意,她喃喃地说:
“走着瞧,你终究是本宫的,就像这酒一样。”
她又看了一眼放在几案的那瓯酒,然后轻移莲步,走到床榻前,玉体横陈,带着一丝自信的微笑睡着了。
安和回到宅中,睛云还在等她,她是个称职的侍女,安和晚上不回家,她从来没有睡过。
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安和很喜欢睛云的性格。
晴云很美,又写得一手好书法,用现代人的说法,晴云就是一个十足的文艺女青年,这是安和喜欢的类型。
每当看到晴云的身影在他的房间穿梭忙碌的时候,安和也曾心动过,但他很好地控制了自己,他知道在唐代对一个女人做了哪种事情,意味着什么。
这些天来,睛云对他无微不致的关怀和细心入微的照顾,使他感到温暖。
也许晴云在宫中干的就是侍候人的活儿,所以她习惯于照顾别人,她对安和的体贴和照顾上好像完全出于自然,包括替安和换衣服,也没有一点的扭捏和难为情。
看安和回来了,晴云赶忙去外面打来一盆水,让安和洗把脸,闻到安和一生的酒气,又从厨房里倒了一小杯米醋,让安和喝了。
“阿郎,以后在外面要少喝点酒,酒多伤身,奴家在家很担心你呢。”
“阿郎”是对唐代女子对男主人的通称,安和听起来很受用。
特别是从晴云这样的江南女子口中说出,听起来软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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