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成一笑道。
安和却在心中腹诽,既然你都知道,那为什么还如此不知趣?可是这些也只不过能在心里想想,他可不敢当面出来。
“张相言重了,这里对别人来当然是保密的,可对您老人家当然用不着。”
安和口不对心的笑道。
“行了,安中郎将就不要在安和面前耍你那些花招了。”
我的那心思,怎么可能瞒的过他这个官场老狐狸的双眼?他之所以留在这里,当然是有事要找他,安和也隐隐约约猜到了这一。
张行成斟酌了一下,然后又道。
“安中郎将对修路之事如何看?”
安和却是一愣,没想到张行成留下来就是问修路的事,这可和水泥不是一个性质,水泥再怎么也只是一个利国利民的新东西,他献上去只有功而没有过,但修路就不同了,这可是关系到大唐根基的政事,他这个皇子没有李九的允许,是不能妄议朝政的。张行成在朝堂上打滚这么多年,不会连这个也不清楚,那么他这么问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
安和一时猜不透张行成打的什么主意,幸好他反应快,愣了一下急忙笑道:
“张相您这可问错人了,我一个闲散之人,哪里懂得朝堂之事?”
张行成炯炯有神的双眼一直观察着安和的一举一动,看到安和反应如此之快,心中也是暗暗赞赏。做为大唐的丞相,观人之术可是为官的基础,从上次马球场上安和大战吐蕃队开始,张行成就已经注意到了安和,经过这段时间直接或间接的接触,张行成可以断定,如果无论胆识、才能、聪慧,安和都首屈一指。
张行成无心再和安和转圈子,于是开门见山道:
“安中郎将,这次我是有要事和你商量,你也别有那么多的顾及,怎么想的就怎么,今天老夫就卖个老,咱们就当是长辈和晚辈聊天,你看如何?”
话都到这份上了,安和还能什么,而且自己与张行成无怨无仇,以他宰相的身份,也用着对自己耍什么阴谋手段,于是安和也就不再打哈哈,转而正色道:
“既然伯父这么,那子就一下自己的浅见。”
安和到这里顿了一顿,看张行成听的认真,于是接下去道:
“修路当然是百年大计,道路的重要性侄也就不多了,以伯父多年为官的经验,想必看的比任何人的都清楚,所以侄认为,这路是一定要修的,但这路不是一两天就能修起来的,所以不能急于一时,可以在剑南或其它重要之地,先修几条主干道试行,等时机成熟之后,再大肆修建不迟。”
安和话的很婉转,刚才张行成对修路可是十分热心的,态度也十分的激进,甚至要拼着几年亏空也要将路修起来。当然安和就有些奇怪,按以张行成的稳重,应该不会如此激进才是,更加奇怪的是,他这一法竟然还得到不少人的支持。
“呵呵,看来贤侄是觉得老夫太过激进了一些吧?
”张行成当然听出安和的话外之音,却也丝毫不生气,反而微笑道。
“侄不敢!”
安和急忙躬身施礼,嘴上虽然不敢,但意思却刚好相反。
“唉!其实老夫又何尝不知道这事急不来,但为了安和大唐社稷,我却又不得不急啊!”张行成忽然长叹一声,出一句让安和感到无比震惊的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