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杜子腾一张大脸当即也是青一阵白一阵,许敬宗是什么人,说白了一个给事中还是负责修史的,啥实权没有,但人家是秦王府十八学士之一,人家是太宗老臣,后台硬啊!
许敬宗还是出名的嘴损,大书法家欧阳询有个猕猴的称号,就是拜许敬宗题诗嘲讽所得,得罪他,耳根子可就清净不下来了,人家还是修史的,说不定在史书中就黑你一笔。
哭丧着脸,杜子腾的眼睛不由自主就飘向了一旁,在安和冷眼观察中,正是太子,心头冷笑两声,安和再一次不依不饶讲了起来。“陛下,臣还没说完呢,杜伦被臣劝说,痛哭流涕,哀求臣道,你打我啊!”
“所以!”安和无辜的摊了摊手,“臣就这么打了他,偏偏这个杜伦是两面三刀之徒,臣打完他,他又翻脸了,招来百多人攻击臣,幸亏臣护卫忠心,这才幸免于难!是杜伦先动的手,臣还要弹劾杜侍郎教子无方,攻击我!请皇上为臣做主!”
这一句话,杜子腾脸色更绿了,知子莫若父,你来打我啊还真有可能是他那个混蛋儿子说的。
“陛下。”心里底气没了,杜子腾也只剩下哀求了。
李小九则是面沉如水,只有贴近他的宦官侍从才能看出他脸皮子一个劲抽着,那是憋笑憋的,重重咳一声,李小九好不容易才保持住了明君形象,沉声说着:“杜爱卿,这么看来其实也都是些年轻人新高气盛的摩擦而已,谁人年少不轻狂,用不着追究太深,杜爱卿你看如何?”
惹了一身骚,这一声在杜子腾耳中可是如闻天籁,可没等他跪地谢恩呢,安和又是不忿向前拱手:“可是,皇上……”
杜子腾可就这一个儿子,怎么也没想到挨打的还变成无理的,这会看向安和的目光也带上了哀求,这才让安和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低头答道:“臣谨遵圣意。”
不甘心的回到朝班后,没人现安和的郁闷变成了暗地偷笑,尤其是杜子腾感激的目光看过来,更是让安和得意,虽然这事儿动不了一个刑部侍郎,不让你老小子记住一点,白让你攻讦一回啊!
“今国不安定,西北象雄狗胆包天劫掠我大唐和亲使节,北方突厥降众亦是叛乱连连,薛延陀狗贼还敢挑起我大唐内乱,张行成,你认为当如何应处?”
“臣认为,突厥叛乱,就是我大唐对突厥管理太过松弛,这才给了薛延陀狗贼可趁之机,如要根治,当加强对突厥降众管理才是,臣有三意,一,当重整突厥道都护府,与单于都护府并举,管理突厥降众,二,派驻汉官,管理突厥。”
“其三,当遣宗室,震慑突厥,分突厥可汗之权威,昭降人归化之心!”也许刚刚闹闹哄哄的一幕让房老爷子也是心有余悸,张行成也不按道理出牌了,直接大声推荐到:“臣认为,安和最为合适,他有参与过突厥平叛,了解突厥降人,他去突厥,于情于理,为不二人选。
“臣反对!”张行成刚说完,程知节又站了出来,满是愤然的大声启奏道:“陛下,突厥苦寒之地,蛮荒而不通王化,茹毛饮血之辈,,岂可落封于如此苦寒之地,岂不于凤凰落桧木,明珠投暗室一般!”
“臣请陛下多做考虑!”弓着身,程知节是声情并茂,老泪纵横的说着,安和却差点吐血了,如果不是朝堂,他真想上前悲催大吼,程大爷你就别多事了,我愿意去啊!突厥可是宝地啊!
“臣附议,天家贵胄,岂能蒙尘!”要说人也真够无耻的,刚刚还恨不得把安和扔山沟的殿中监王恭又是良心现叫嚷着明珠蒙尘了,光禄卿王琰这回也跟着义正言辞站了出来,只要安和不掌控突厥,凭着多年打下的人脉,太原王氏还有信心与关陇贵族集团新成立的什么棉纺织行会一较高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