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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这个东西,只要有银子就能找到,要想不花银子就找到船,那可是难如登天。
石云开只是一个小小民夫,在这个万恶的封建社会里,被人捏死就像是去街边喝完羊汤一样简单,石云开可不想被曲章安拿来祭旗以正军法。
熙熙攘攘的义州街头,路上行人或者悠闲或者迷茫唯独看不到一丝战乱将至的紧张与急迫,街边店铺门口的伙计仍旧在卖力揽客叫卖,三三两两身着号褂的清军兵勇仍旧在寻欢作乐醉生梦死,头带瓜皮小帽身着长袍的商贾仍旧在步履匆匆的终日奔忙……
等等……商贾!
石云开好像是找到了破局的关键,却依旧如黎明前的黑暗中看不到那一丝曙光,只能抱着脑袋继续在街中苦苦思索试图抓住那一丝灵光。
“石家小子你倒是吱个声啊?蹲那哪里寻蚂蚁不成?”希望就寄托在石云开的身上,曲章安这会倒是下意识的嘴上留德。
“别吵,我这不是在想办法的吗?”刚有了点思路就被人打断,石云开顿时大为不爽,这感觉就和写手码字正思如泉涌时被人喊去喝酒一样纠结。
“行行行……你是爷,咱们大伙都伺候着!”曲章安倒是拿得起放的下,当下随口命人封了路,连路人经过都不允许,生恐打扰了搜肠刮肚的石云开。
“唉吆,军爷,这可怎么是好?好好的路怎么能不让走了呢?”无缘无故的封了路,自然是有人不愿意。
“快快让开,误了爷的大事,尔等可担待得起吗?”这一听就是有家有院的,要不不会这么横。
“求军爷高抬贵手,咱们这批货急着要上船,东家要的急,一点小意思军爷拿去喝茶。”这般伶俐通透的一定是带着商队的管事。
“等等……上船?送哪里的?”石云开一听“船”字就敏感,嗖的一声窜过去连声追问。
“自然是送平壤的,鄙号‘日升隆’专做平壤至奉天一线,鄙东家和贵军丰大人也是交好的……”虽然石云开一身短褂的民人打扮,那管事倒也不敢怠慢:“最近海面上不太平,不仅有日本人纵横自如,还有几股海匪也出没其间,眼看战事将近,鄙东家也是想在平壤多囤些物资,想着待战事一起,也好略尽绵力共襄盛举……”
“曲爷,有着落了。”石云开没心思听管事念叨,转身就喊曲章安,这可是二十两啊,正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着落?哪呢?”曲章安大为惊奇,二十两银子和颈上大好头颅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只是咱们几个大老爷们跑了半夜也没办成事,你一个小屁孩这才几句话功夫,还就真能找到船不成?
“嘿嘿,这位爷刚好有货要用船送到平壤,只是担心路上海匪出没,这才耽搁至今……”石云开只负责找路子,剩下的事还是要曲章安出面才行:“曲爷您不妨和这位爷聊聊,他手中有船,您手中有枪,各得其所不是?”
“呃!”曲章安瞪着石云开双眼发直,沉吟半响这才断喝一声:“看赏!”
话音未落,一个大大的银锞子就从天而降!